于容琅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床幔里的魏姨娘,也就是在这时,谢彦斐抓住机会,突然大喊一声:“咦,二表兄你怎么受伤了?好多血啊,你身上好多血啊!”

他趁于容琅没回过神,仗着力气一把扯下了于容琅本来就没穿好只着了以及一件外袍虚虚拢着的衣服。

于容琅哪里想到谢彦斐有后招,一个不慎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谢彦斐扒了外袍,还被推的一个踉跄,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露出了整个后背,上面十字架的刀伤还渗着血。

于容琅回过神,猛地推了一把谢彦斐,赶紧把外袍重新拉上去:“你做什么?!”

谢彦斐与众人也都懵了,这二公子好端端的怎么受伤了?难道还挺会玩,玩些不一样的?

他们并没有把于容琅跟采花贼联想到一起,毕竟一个身份尊贵的贵公子,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哪里用得着干那种龌蹉事。

还以为于容琅是私下里玩得比较特别。

谢彦斐被推的一个踉跄,也故作生了气:“你干什么啊?本王还不是关心你?你受伤了怎么不说?你瞧瞧那伤口,血呼呼的,太吓人了!还是十字架,你怎么伤到后背上的啊,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本王还以为你就是葛文沣正在找的那个采花贼呢!”

他故意用不相信的话提醒众人。

于容琅听到“采花贼”三个字脸色顺便就变了。

众人本来也正想符合那刀痕太可怕了,还往外渗着血,太可怕了,本来没多想,可于容琅这反应太诡异了,他们莫名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于二公子这模样……怎么这么像是心虚呢?

众人本来正干笑的模样渐渐凝重下来,一个贵公子上哪儿受这么重的伤去?

于容琅刚才是太惊讶了,反应过来,连忙“发怒”:“你胡说什么?王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谢彦斐哼一声:“这谁知道啊,说不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说起来,葛文沣好像一直在找后背有十字架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了,你弄个外室竟然还放到别人府里,你是没银钱另置府邸么?还是说……你其实就是采花贼,这里面是被你掳来的哪位小姑娘?!”谢彦斐越说像是已经是事实一样,“天啊,我们不会是刚好遇到了受害人受害现场吧?不行,大家伙得先瞧清楚这里面到底谁,万一是受害人被胁迫了求救无门怎么办?”

众人心想:二公子怎么可能是采花贼?说是偷情或者养外室已经挺让他们惊讶的了。

这完全不搭边啊?

可这是王爷,他们能否认么,只能符合:“对对,对对对王爷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