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红着眼轻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诶?不是给你……”谢彦斐像是着急小娘子没地方住,又重新“没出息”把帷幕给拉开了,一眼看到侧身而站的孟娘,刚好把娇俏玲珑的身段给展示的淋漓尽致,加上这次换了一身素白,俏生生站在那里,在谢彦斐撩开帷幕的瞬间,抬起手摸了摸只是随意扎了的一个发髻,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朵绢花。

可这样的孟娘更像是一朵出水芙蓉,让谢彦斐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得亏他定力强,否则再来几次,他怕是也会觉得这小娘子真是够招人的。

他心里稳如钟面上慌成狗,“小娘子怎么好端端的又没地方住了?不是有些银钱么?”

孟娘适时捏着帕子按着眼角:“满儿病了,王爷给的银钱都给满儿治病了,奴家这次来是专门多谢王爷的,若非王爷赠金,怕是……怕是奴家那小儿就……”说着,小声的哭泣声百转千回,明明是哭着,可四周早就围过来的男子听得心里像是窝了一团火,又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挠。

真是……一个尤物啊。

要想俏一身孝,这小娘子真是深谙此道啊。

众人都不傻明显看出这小娘子不正经,可谁让五皇子没经历过这种事,这瞧着明显上心了还在挣扎,不过看这小娘子的手段很快说不定就要上钩了。

谢彦斐倒是不担心有人会认出孟娘,毕竟这孟娘刚来也没人认识,武氏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常出门,她为了不让人怀疑丝毫没跟孟娘接触过,只是买通了一个人这几年去监视安排,就算是有人告诉武氏五皇子跟一个寡妇有牵扯,她也想不到这个寡妇会是孟娘。

除了监视孟娘的人。

当然,孟娘自然也知晓,所以她让自己的儿子把那两个人只要留在那客栈,剩下她随意出现也不会有人怀疑。

谢彦斐与孟娘互相飙戏,最后谢彦斐在挣扎过后还是同情心泛滥,瞧着这样可怜又寡淡的小娘子,忍不住手痒想给金子,却又没有道理,所以,谢彦斐当着众人的面巴巴瞅着孟娘:“那天不小心把小娘子的发簪碰断了,本王……本王陪你一个吧。来人啊,带路去珍品斋。”

管家已经一脸便秘,可他一个当奴才的能怎么样,只能抬抬手让人把轿子抬了起来。

孟娘低着头俯身行礼之后跟着,眼睛冒着光,激动的手脚都在发抖,发了发了发了,这丑王爷就是好糊弄。

谢彦斐这一天挥金如土的给小寡妇置办了一身行头,最后离开前还赠送了金子,还专门贴心地询问要不要帮忙寻个大夫。谢彦斐敢这么问自然不担心孟娘会同意,果然,孟娘自己寻个理由拒绝了。

于是,谢彦斐在依依不舍中,坐轿子回府了。

孟娘捧着一套头饰和两件新衣差点没忍住立刻奔回去换了,也扮作一脸情意绵绵目送五皇子的轿子远离,才赶紧四处看了眼,从小路绕了很远,回了离这里几条街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