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嬷嬷!我平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我一直把世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对待,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武氏还想挣扎一下,可等对上宾客不善皱眉的表情,浑身都凉了,她的名声完了,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了,只要她不认,杜嬷嬷也没有证据,她没有证据。

杜嬷嬷垂着眼,一旦开了口,发现也不是这么难,她继续开口:“刚刚葛大人问老奴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钱,老奴自然没有,这自然都是夫人给老奴的,让老奴去办事。更何况,要说证据,老奴其实是有的。老奴其实心里一直不忍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老奴刚刚说过,夫人是让这孟娘带着一件信物来寿宴闹,若是有那个信物在,你们肯定会信的,而这件信物……如今就在夫人身上。”

“你胡说!”武氏气得发抖,可心里却真的慌了,她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从今日宴会开始她就一直没见到杜嬷嬷,甚至宴会从头到尾她都没看到那件信物,东西呢?东西呢?不会真的在她身上吧?

可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武氏这才松口气,那血玉肯定不在她身上,这么显眼的东西若是在她身上肯定会被她知道,只要没那件东西,她就是不认。

葛文沣适时问道:“你说信物就在镇国公夫人身上,在哪里?”

杜嬷嬷抬起手指了指武氏挂在衣襟扣子旁压衣服的一块玉佩:“就是那个,夫人你不放心这孟娘,就一直随身带着,想让老奴在孟娘过来之后趁着不备给孟娘,可老奴害怕,也不想同流合污做这种事就拿着包袱跑了,没人替你给那件信物,孟娘也害怕所以反了口,这事情才爆了出来。”武氏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她打理的,所以那人让她趁着早上替夫人穿衣服的时候换上这个也没被察觉到。

“你胡说!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怎么就是什么信物了?”武氏低头瞧了眼碧绿的玉佩,冷笑,这杜嬷嬷也是疯了,为了脱身竟然什么都敢说。

那信物是血玉,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玉佩?

杜嬷嬷却是低下头。

葛文沣皱着眉,看向面色黑青的镇国公:“能不能让本官瞧一下那玉佩?”

镇国公觉得今日这脸丢尽了,阴沉地看了武氏一眼:“还不拿出来?”

武氏看出镇国公隐忍的怒意,心里也没底,却也是将东西拿了过去,有人立刻上前接过走过去递给了葛文沣。

葛文沣拿过这玉佩看了看,皱着眉,的确是一块没什么特别的玉佩,可杜嬷嬷既然说是信物,又能证明是裴大公子的东西,自然不会仅仅是这样。

葛文沣想到什么,突然转过身,举起玉佩对着光照了起来,被光这么一照,顿时里面隐隐有红光溢出来,葛文沣眼睛一亮,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听闻裴世子已故的生母以前得过一对血玉,打造成了一对玉佩,裴世子与裴大公子一人一枚。

难道……这一枚就是,可不是说裴大公子死的时候玉佩就丢了吗?

葛文沣的面色更凝重了,他仔细摸了摸这玉佩的表面,发现不太对,突然开始动手扣了起来,众人瞧着这一幕都奇怪,可等随着葛文沣从这玉佩表面搓出来一堆白色凝固的东西时都愣住了,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