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情况紧急没想明白,这会儿看到这情况就懂了,因为池塘浅,加上今日寿宴人多肯定死不了人,但是天热衣服薄,为了好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又浅,浸了水是什么模样自然能想象到,这裴思蔓是存了心思想让施姑娘丢人。
谢彦斐在众人都看向施姑娘时,慢悠悠开口:“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推人下水的还能先掉下水,被推的反而还有闲心看一看之后‘再’掉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以为刚好相反,某些人贼喊捉贼呢。”
裴思蔓听到声音抬头,等对上谢彦斐的目光吓了一跳。
她刚刚只看到有绸缎飞出来没看清是谁,所以并不知道是谢彦斐救得人。
众人本来觉得这小姑娘可怜听她这么说先入为主朝施姑娘看去,被谢彦斐这么一提醒,之前远远看到情况的几个公子姑娘愣了下,“好像……好像是这样的……之前的确是这位施姑娘先掉下去的,只是她运气好被人救了,这姑娘被救了之后,也不怎么回事裴姑娘才掉了下去。”
武氏脸都黑了,她意识到什么,可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毁了名声,她看向出声的公子,温声道:“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看错了,怎么这么巧就有人救了?”
这公子被武氏这么一说,加上离得远,他心里也没底,更何况,这里是武家,他犹疑一下,刚想说自己也许看错了,就看到那位五皇子也笑盈盈开了口:“镇国公夫人这是在教唆吗?他是目击者,难道你一个没看到的还能比看到的更了解?还是说,你这是偏袒某些人故意这么说呢?”
武氏胸腔里一股怒意,却忍了下来,红着眼:“臣妇也是爱女心切,想知晓实情,王爷……难道也看到了不成?”你又没看到,你出哪门子头?
结果就看到谢彦斐笑得更欢实了:“哎呀,那可真不巧,本王还就看到了。更不巧的是,本王刚好带着旭一在那凉亭里,看到了‘全、部’,刚好就那么顺手救了施姑娘,不过呢,本王没、来、得、及救裴姑娘,可真是……遗憾呢。”
武氏脸色微变,怎么哪里都能碰到他?
可她不傻,明显听出谢彦斐话里有话,他难道看到蔓儿动手了?
裴思蔓听到是谢彦斐救的施姑娘,脸色更难看:“王爷……你是不是跟施姐姐约好了……才这么凑巧救了施姐姐的……”
施姑娘脸色更白了。
谢彦斐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心思这么龌蹉,镇国公夫人可真是会教女儿。本来呢,本王还想着你年纪小不想说出你做的事,可既然你贼喊捉贼,本王也不介意说道说道,本王与旭一在那亭子里吹风,本王吃多了,来时为了显瘦一些给武老将军面子还专门换了一身新衣,结果勒得慌就干脆取了下来,结果呢,就刚刚好瞧见施姑娘三人过来了,等到了桥上,这位婢女做了什么本王没看到,可她停下之后施姑娘就往右边桥下倒,本来这时候若是左手边的裴姑娘拉一把也许就能拉住,可惜啊,裴姑娘不仅没拉,还故意踉跄了一下用手肘撞了施姑娘的腰一下,结果施姑娘就掉了下去。本王看到有人掉下去怎么能不救?刚好手边也没东西,就让旭一用内力掷出这绸缎刚好救了。结果呢,有些人心虚弯腰自己去看,结果不小心掉了下去,还真是……活该呢。看本王干什么?本王说的可不少人都看到了,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瞧瞧施姑娘的腰间,这会儿估计还有被裴姑娘故意撞出来的瘀痕。”
谢彦斐是不知道施姑娘身上有没有瘀痕,他就是故意诈武氏与裴思蔓的,那种情况下紧张心虚根本自己都不清楚力道,武氏心虚更加不可能让人真的去查把这件事坐实了,只会和稀泥,可同样的,没证据的确这事是掀过去了,可众人不傻,自然能明白其中的道道。
武氏这嫡女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毁人名声毁了自己,这个教训够她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