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他已经不奢求了。

武老将军一进去,到了近前,直接跪了下来:“皇上……罪臣前来告罪。”

明贤帝瞧着武老将军苍老的面容,叹息一声,武老将军忠心他是信的,几代都是忠君之臣,只可惜,老来得女把这女儿养得……不知所谓。

“老将军,你可知朕这次来所谓何事?”明贤帝皱着眉,头疼不已,可这次也没打算再饶了这武氏,有一有二就有三,更何况,他是皇帝,老五已经把前后的事情说了出去,他能为武家开恩一次,却不能开第二次。

否则日后都纷纷效仿,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武老将军低着头,诚恳认错:“罪臣知道……罪臣已知那逆女坐下的恶事,罪臣也不为她辩驳,改怎么判怎么判……罪臣按照赌约愿意奉上我武家的丹书铁契交予裴世子……”他转过头,眼瞧着要朝裴世子道歉,裴世子看不到,察觉到细微的动静,皱眉,谢彦斐直接挡在裴世子面前,笑眯眯上前把老将军给搀扶起来。

“老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道歉就道歉,哪里有给晚辈磕头的?再说了,错的也不是老将军你啊,是世子的继母武氏,再说了,长辈给晚辈磕头,可是要短、寿的。”谢彦斐咬着牙,这武老将军打算倚老卖老用这一招博同情留下武氏的命吗?

可惜他想得挺美,丹书铁契他要,武氏的命他也要。

武老将军的心思被五皇子戳破面皮抖了抖,苦着一张老脸:“老臣只是……只是觉得没脸,她坐下这等事,让老臣对不起镇国公,把这样的逆女给他当了夫人,给世子当了继母……老臣愧对列祖列宗啊,愧对已故的裴施氏,愧对……”

谢彦斐耷拉着眼听着,等武老将军唱作俱全都齐活了,他笑着道:“没事儿,等武氏伏了法,到了地下,这姐姐妹妹的能亲自道歉不是?不过老将军你可以放心,这事……都逃不过。”

他这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武老将军莫名心里咯噔一下:“王爷?”

谢彦斐慢悠悠道:“老将军怕是忘了一句话,子不教父之过,身为人子人女,武氏被教的这般恶毒,老将军怕是也逃不过一个失责吧?”

武老将军抖了抖,他原本仗着自己是老臣,至少能想着保下武氏一命,可五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追究他这个战功赫赫的老臣不成?

谢彦斐还就是这么想的,他突然转身看向钱全:“钱公公,劳烦先把镇国公、裴世子等人请出去稍后,本王还有一些赌约的事要与父皇与武老将军细谈,暂时还不便对外一起说。”

钱全看向明贤帝,得到指示,立刻弓着身将御书房内除了明贤帝谢彦斐武老将军三人之外的人都请了出去,他自己也将朱红色大门一关,隔绝了外面所有的一切。

御书房内,只剩下谢彦斐三人,明贤帝不知道老五要做什么,赌约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就是之前老五说的,还有什么事要详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