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帝摇头,握着谢彦斐的手轻拍了拍:“父皇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大后天你生辰的事,虽然你说跟往年一样不大办。之前父皇打算用那封赐婚圣旨给你当生辰礼物,可既然提前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父皇送给你?”

谢彦斐摇头:“世子已经是父皇给儿臣最好的礼物了,儿臣很是心满意足,别的就不强求了。”谢彦斐瞧着这样的明贤帝其实还挺同情的,明明是一个皇帝,却被两个女子坑的惨兮兮的,一个坑的他夫妻不睦;另一个直接坑死了他妻子坑死了他大儿子……

很可能接下来还会坑死他四儿子。

明贤帝往一旁挪了挪,拉着谢彦斐坐在龙椅一侧,摸了摸他的头:“这些年你怪不怪父皇?”

谢彦斐不知该怎么回答,没吭声,他不是原身,没办法替他回答。

明贤帝望着一处,这段时间陡然苍老了不少:“父皇一直都觉得对不住你母后,这些年一直很愧疚,你小时候与你母后长得太像了,父皇看到你就想到你母后所以才渐渐疏远,后来……竟是成了习惯。若非之前你诉苦,父皇还不知道你过得这么不愉快,父皇别无所求,只希望你平平安安过好日后的一切,以后若是受了欺负就跟父皇说,父皇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

谢彦斐嗓音有些哑,轻嗯了声。

明贤帝大概也知道不该替这些过往,长叹一声:“大后天是你生辰,再过两日……就是你母后的忌日,这些年朕都是独自一人那天去给你母后上香,今年……你随朕一起去可好?”

谢彦斐应了,又与明贤帝说了一番之后才出了宫,不知是不是明贤帝提到前皇后,谢彦斐想到了原身,一整晚都没睡好,而他隔壁的裴世子,也失眠了一夜。

第二天天黑之前,谢彦斐与裴世子带着影青,暗处鬼冷等人也随着,以前去了城王府。

诚王不知是为了拉拢谢彦斐还是为了对四皇子动手准备,这一顿晚膳准备的颇好,诚王妃也到场,奚姑娘这个准六皇子妃也被带过来,四皇子倒是没带四皇子妃,毕竟若是谢彦斐成婚的是个女子带个女子还能谈心,可两人都是男子,他一个人出马也就是了。

这一顿晚膳倒是吃得宾主尽兴,谢彦斐多喝了两杯,假装心情不错,兄弟四人瞧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当然,这边宴席推杯换盏,暗处的角落里,乌煦扒在墙壁上躲在暗处幽幽盯着不远处的一幕,他在跟踪保护四皇子,四皇子来了,他也就来了。

本来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瞧着他们吃着喝着,他闻着饭香酒香,却只能在这里扮壁虎,惨,他是真惨。

等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谢彦斐假意喝多了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摇摇晃晃站起身说要告辞了,诚王还想挽留,可看谢彦斐的确醉了,只要散了宴席,亲自把一行人都送到了王府门外,瞧着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都上了马车,诚王才转身回去。

谢彦斐与裴世子坐在马车上,本来只是装醉,可被风一吹,加上昨夜没睡好,还真有些醉意上头,迷迷糊糊东倒西歪,突然就被扶住肩膀,他眯缝着眼转头,就对上裴世子带着笑意的脸,好看的一塌糊涂,让谢彦斐有那么一瞬间更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这是在世子的神颜里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