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几人已经来到了一个荒凉的绵延土丘地带,叶子基本掉光了的低矮灌木遍布。
展翅聒噪的乌鸦立在枝头上,眼睛盯着这一队夜幕降临仍在行进的斥候。
“哋戾!”
华洛俯冲而下,原本高立枝头的成排乌鸦顿时惊慌失措四散逃亡。
“呱!呱!呱!”
华洛鹰眸漠然瞥了一眼那些寒鸦,随即直接落到了奎因的肩头上,低声嘶鸣着什么,不时还用头去蹭蹭。
“你是说前面有地方可以过夜是吗?”
奎因欣喜的伸手挠了挠它胸口的绒毛。
“戾!”
“继续前进,前面有地方可以扎营!”
柴安平闻言都不禁喜形于色,原先从来没有骑过马的经验,结果第一次就骑了一整天,屁股底下的马鞍真是硌得他疼的不行,要不是一直在用炼金药剂修复,恐怕现在已经是搓没一层皮了。
饶是如此,疼痛是没减少半点。
“套马滴汉子,大多罗圈腿……嘶。”
一行人在奎因、华洛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避风的矮坡,得到终于可以休息的柴安平和帕特里奇都不由齐齐松了口气。
说是可以建立营地,其实众人没有一个带了帐篷,全都是睡袋直接凑活。
皮克尔和他的野战军同伴多宾克莱夫自觉的快速拾来木柴生火,他们沿路都是顺着河流走,水源就很好找。
柴安平呵了口气,没接到奎因发来的任务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到手里,搓到吹了一天风、已经有些皲裂的脸上。
帕特里奇一个人躲到灌木林里头往大腿上搽药去了,还以为没人知道。
这还是柴安平第一次这样“秋游”,真是特别……极了。
如果不是需要考虑什么任务,想必会是一场不错的旅行。
火堆旁的奎因摊开随身携带的地图,手里拿着根指头长的铅笔正在比划着什么,皮克尔在一旁帮着提点建议,柴安平休息了一阵便也屁颠屁颠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