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似乎是个不一般的日子,塞拉斯从冰冷的石床上醒来,耳边却没有响起报时女的歌声。
他猛地生出一丝警觉,空气里传来浓郁的腐朽气味,一股仿佛从恶鬼坟墓中爬出来的恶寒从古堡的窗台蔓延开来,凄冷的冰霜冻结上破败的围墙,犹如藤蔓一样的冰晶飞速的在塞拉斯视野中扩散。
“嗤嗤嗤……”
湛蓝的冰霜在空气中摩擦,发出渗人的凄鸣。
塞拉斯的思维骤然间凝滞了,他想要撞墙逃走,但根本无法做到,他徒然的被一道道冰棘束缚,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身体。
虽然他的身体早已没有了鲜血,但仍有漆黑的污秽液体从伤口处淌了出来。
他感觉到力量正随着伤口不断流失,这股漆黑的恶寒好像想要钻入他的脑海,将他的一切秘密都探查清楚。
“哗……哗……”
他恍惚间听到了脑海中出现了海潮翻涌的声音,一股能量悄然将他灵魂中存在的问题掩盖。
“永远也不要吐露我的存在,小子,否则我们都得死。”
阿刻戎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祂的气息便在塞拉斯的身体中彻底沉寂,就像是根本从未存在。
因为他的影响,丝丝点点的思维能力回到了塞拉斯的体内。
首先他感觉到的便是深入灵魂的刺骨寒冷,他的灵魂之火收缩成了一团,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咚……咚……”
紧接着他听见了古堡大门响起的脚步声,还有一种沉重之物落在地面上的撞击声。
这个声音好似敲击在了他的灵魂之上,让他的心防被一点一点洞穿,森冷的冰棘也随之缓缓从他的眉心钻入。
“呃……”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了这个封闭的房间,他披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只有一只枯槁、前伸的手露在外面。那只手瞬间就强行吸走了塞拉斯所有的注意力,它有着六根手指,只剩下一层灰败的皮囊包裹着骨头,持着一柄银白的骷髅法杖。
骷髅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蓝色的法石,无尽的寒意似乎就是从其中散发而出。
“你就是君主新的奴仆?”
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下传了出来,他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好似夜枭一样:“乐芙兰的把戏,从来就没有过进步。”
塞拉斯惊觉自己可以说话了,他保持着冰雕的模样,哆嗦着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没有资格问问题。”
黑袍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塞拉斯立刻就感觉到冰霜的压迫感再次加强,于是他立刻恭敬的表示自己明白了。
“乐芙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