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为戚之凌很大手笔地包场了。而是餐厅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排黑衣大汉守着，那阵仗一摆，但凡脑子正常的都不敢进来。

“那些人是谁？”席音傻眼地问。

戚之凌透过窗户淡淡地撇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又将视线放回他身上，耸了耸肩，柔声道：“不认识，吃完再走吧。”

“...”

被逼迫着再次坐回原位，知道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席音木然咀嚼着刚刚盛上来的牛排，过了一会儿，他朝戚之凌示意桌上的食物，问：“...你现在就吃这么点？”

戚之凌嗤笑着说：“只是开胃菜，我的小弟们说，第一次约会气氛很重要。“

席音嗓子一噎，说好的不认识那些壮汉呢？再说他们什么时候约会了？小弟什么的，戚之凌这家伙果然是混黑的吧！

这顿饭吃得席音简直抓心挠肺，戚之凌嘴上说着开胃菜 ，却还是吃了起码两个人的量，然后又把席音盘子里的东西风卷残云。

将近两个小时后，戚之凌终于起身抻了个懒腰，席音眼睛一亮，以为他总算吃饱了，结果谁想到戚之凌只是开完胃，要换一家进入正题。

席音眼底的亮光又渐渐黯淡空洞了。

那天晚上，他们接连光顾了西餐厅，日本料理以及水煮鱼馆，吃完了三国菜式耗时四个多小时后，席音才终于被赦免回家。

晚上快十点，他虚弱地走下车，经历了整晚的摧残，他已经不太怕了，而是习惯性地忽视了身后一串大汉，与戚之凌道别。

“饭吃完了，我回去了，别追我，咱们没戏。”

明明该是很有气势的拒绝，偏偏被席音说得软绵绵的，因为他这会儿被折腾的基本就要有进气没出气了，一门心思只想回家。

戚之凌也下了车，很自然地走到他身边又要抱他，席音慌慌张张地连退了好几步也没躲过，最后一脸死相地让他勒了一把，自己没怎么样，戚之凌反而有些痛苦地收了手。

“吃撑了吧。”席音了然道，一脸麻木地看着他。

戚之凌摸了摸鼻子，失口否认：“没有，七成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