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东家,好久不见。”宋菽神色如常,跟汪掌柜也打了招呼,又分别问候了两家的高堂,还有即将临产的柳二娘。
傅文勉qiáng应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毁约后他有心与宋菽一争高下,可惜望海楼虽多了不少新客,却远远不及宋记热闹。之前他们楼里一连走了三人,很是人心动dàng了一阵子,傅文便连忙提了工钱,还添了一系列福利,基本都是仿照宋记的,这才好不容易将人心稳住。
如此一番较量,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逊宋菽一筹。
寒暄一番,后头有人喊了汪掌柜,他急忙去了,让两人稍后片刻。
宋菽今天来,也是为了自家酒楼和作坊中工人的夏衣。他家顾的所有长工,都有一年四季新衣的福利,这项福利本是他随手添的,没想到工人们普遍都很喜欢。
“傅少东家是来买布的?”宋菽问,按理说这事一般不是由男人操心的,不过他家娘子快临盆了,可能也需要为未出世的孩子添新衣吧。
傅文很不想承认他学了宋菽,但人家都问了,他便也只能坦然告知。
宋菽听了一愣,没想到傅文不仅花了诸多心思引流客人,也在留伙计上费了番功夫。他这一番调整,不能说件件都好,但想必为望海楼带来不少生机,今后的生意定能蒸蒸日上。
傅文原本以为再见宋菽会尴尬,却没想到两人真聊起来后,却还挺愉快。他鼓起勇气提了毁约的事,宋菽只是玩笑着说下回得签个契约,倒并未表现得如何生气,还与他说了伙计跳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