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很气派。”三娘也凑过去瞧了一眼。
“那是一个赌庄。”宋河说,他跟着建筑队来得早,对这里已经有些了解,“已经歇业很久了,周围几个铺面也都是同一个东家,现在也都歇着。”
“怎么会这样?”宋菽惊奇,赌场从古至今都是赚钱的买卖,更别说这恒州城里人来人往的,歇业可得损失不少。
“听说东家是个纨绔,不会做生意,更不懂赌庄里的那些个门道,没俩月就赔了许多钱,后来也许是赔得太多就不做了,便一直关着。”宋河说,这些也是他从别人那里听说的,不知真假。
“啧,真可惜。”宋菽道,抽身回去坐好。这么大门面,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关着多可惜啊。三娘他们也附和,跟着宋菽做买卖这么些日子了,他们也晓得这临街的铺面都值钱,关门空置着,着实可惜。
从这条大街一直往南走,出城没多久便是他买下的那片荒地。
宋菽撩开马车车窗上的帘子,上次来时,这地上还只有些杂乱的石头,现在已经有两间作坊平地而起,还有几间充作食堂和宿舍的大屋子。除了屋子,宋菽也看到严卓和几个大涂县过来建作坊的熟面孔,以及许许多多陌生的脸。
“劳驾,您这儿开始招工了吗?”有个大涂县的工人站在离官道不远处,拿着个碗像在喝东西,有人凑过去问道。
这人宋菽不认识,看打扮应该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户。
“咱东家还没来,你们这问得可也太勤快了。”那个大涂县来的工人有些无奈,自从他们开始在这儿建作坊,便总有人在旁看热闹。这本是好事,毕竟他们只有十人,总要从当地再找一些,可当他们找够了人后,也还是总有人来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