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尹恆的侍从正要进来,被他喝住。
侍从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出去了。尹恆关上门,回来看着正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小弟。
“找我有事?”尹恆另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仿佛失踪两年的弟弟突然回来,并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
宋阿南不说话,等着他哥自己jiāo代。
尹恆沉默片刻,发现自己逃不过了,只好老实道:“袁老三跟我们说了种子的事。他功夫不低,能不露破绽将种子扔到他面前的人不多,我猜是你,便让人悄悄去查过。”他的人到相河村时正是早上,那村里密密麻麻练拳的人可把他们吓得不轻,还以为是有起义军在这里,仔仔细细查探了好几日。
“你放心,耶耶那儿我都替你瞒过去了,去查探的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尹恆道,又补了一句,“老二不在城里,你也放心。”
宋阿南的动作很细微,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家弟弟松了一口气。
两年前,他们义成军拿下沧州,确立了如今义成七州的版图,并与朝廷谈拢,受封节度使分治一方。当时治下许多家族为了和他们拉拢关系,送来不少东西,其中还有些妙龄少女。
拿下沧州的战役中,他家三弟于乱战中拿下敌方将领,为他们义成军奠定胜绩,一战成名。他父亲高兴,又想着三弟已经十一,也该知晓男女之事了,便把人家送来的妙龄少女赏了十个给他。
谁知这小子怂得很,竟然给吓跑了,起先是去了军营,后来不知为何遇上他二哥,又被吓跑。
尹恆只知府里发生的事,却不知军营里发生了什么,让尹暔两年未归。
不过他大约也能猜到一些,他二弟尹昇痴迷医药,想来是又调制了什么奇怪的方子,怕是要拿自家小弟试药,所以才把人给吓走的。
只不过,以往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尹暔不过出去躲个一两天便回,谁晓得这一次竟然出走两年,很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