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终究,是他一厢情愿。
乔榭唇角自嘲般扯了一下,余光瞥向房门——早在二人动作逐渐演化得激烈时,躲在暗中窥探的人便自以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珍而重之地扯起管清闲散落在床上的衣袍,乔榭正要盖住管清闲的身体,忽听头顶传来管清闲夹杂着喘息的羞涩嗓音:
“我觉得,那个药效发作了。”
乔大统领猛地抬头,写满了诧异和惊喜的目光直直地投向管清闲,直把后者看得脸色微红。
管清闲假装没发现他灼热的目光,眼神四处乱撇一通,最后不知怎么便落在了乔榭的手臂上,脑海中猛地蹦出不久前无意撞见的场景,一时间,体内的热气窜得更猛,管清闲鬼使神差般问了句:
“你……臂力怎么样?”
“……好得很。”
“哦……”
管清闲不言,乔榭也不语。
一时间,房中寂静得仿佛只剩下二人交缠在一起的粗重呼吸。
管清闲舔了舔唇,尚未纾解的欲望依旧灼热,他心中暗暗有些焦急。
这种时候停下,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半天没等来乔榭的动作,管清闲按捺不住扭头,却见乔榭笑眯了眼,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你笑什么!”管清闲恼羞成怒,低吼着试图为自己辩解,“要不是被下了药,老子现在撒腿就跑!”
闻言,乔大统领笑容更大——管清闲自然不知道,那杯下了药的酒早被人调换下来,他喝的那杯酒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眼见乔榭越笑越放肆,管清闲血气上头,猛地抬腿踢向乔榭,后者竟然真被他成功踹到了一旁。
见状,管清闲趁机翻身,学着方才乔榭的动作,胡乱地骑坐着压住对方,嘴硬地宣布:
“都怪你没提醒我,我才会喝了那酒——你得帮我解毒!”
二人紧贴在一起,对方的身体有什么变化怎么可能瞒得住对方,乔榭几乎是在管清闲反压的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心头自己知晓的那点甜蜜仍在,只不过逐渐抬头的欲望更占了上风。
他抬手抚上管清闲劲韧的腰身,声音暗哑,眸色沉黑:
“嗯……我帮你解毒。”
这难得一见的顺从让管清闲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扬头,得意洋洋地指着乔榭的脸:
“看老子不干翻你!”
乔榭把手覆在管清闲的腰上,欲望重新占领了理智的高地,他用管清闲能听清楚的声音笑言道”:
“呵,大言不惭……”
没等管清闲反驳,他便猛地用力,一个翻身把得意洋洋的管清闲压住了,随后俯身下去。
寂夜中,小屋内的烛光随着一阵阵压抑的喘息声忽闪忽闪。
屋外,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廊柱和夜色的掩映下,不多时便摸了过来,在清冷月色的映照下,依稀可辨清来人秀美精致的小脸。
“徒弟……”
福喜捏紧手中精致的酒杯,额头沁出了点点汗水。
若是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旁人或许会发现杯底落了浅浅一层药粉——那是上次被他不小心撒了的,仅剩不多的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