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怔眉眼弯弯,闷笑道:“不说。”
常清感觉到手心的异样,瞪了他一眼,抽出了手掌,“行了,我不紧张了,真的不紧张了,你快点出去。”
陆怔确认道:“真的不紧张了?”
常清说:“真的!”
陆怔低头在他额头落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出去了。
陆怔后脚刚走,陆花前脚就进来了,她给常清带了一袋子的酸梅。
常清吃了几个,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陆花在旁边看着他,说:“好点了吗?好点的话,我们出去吧?”
常清点了点头,被陆花挽着手出去了。
陆家的亲戚其实不多,直系的亲属没有多少,倒是有不少隔了好几层的叔叔婶婶等亲戚。只是陆花陆适对他们态度都算不上热络,陆花私底下跟常清说:“这些人很坏,我爸妈刚去世,连葬礼都没来得及办,就想着来我们家公司分一杯羹了,也是大哥人太好,还给了他们一个小公司打发他们。要是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他们。”
常清明白了,小声说:“希望不会来捣乱。”
陆花竖起眉毛,“他们敢!”
他们敢不敢也不是陆花说了算,他们刚说了他们没多久,就有人碰上了常清,陆花在常清耳边提醒说:“是我一个叫叔公的亲戚。”
常清听陆花提醒,便礼貌地叫:“叔公好。”
这位叔公显然对常清很有意见,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清,撇了撇嘴,说:“也是奇了怪了,俩兄弟都找男人当老婆也就算了,还都找一个人。”
常清没说话,陆花便先开了腔,“叔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了啊。”
叔公板着脸说:“这种小叔娶嫂子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家不知羞,悄悄领了结婚证也就算了,还摆在明面上搞酒席,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不想来呢!”
陆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缺你,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
叔公生气,“看你怎么说话的?你哥没教你?老师没教你?长这么大了,嘴还这么坏,没大没小,没家教。”
陆花也有些生气,“我哥结婚的日子,也就你来砸场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哥好,见不得我们家好?”
她话刚说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你少说一点。”
说着,常清直起身子,对叔公说:“你要是觉得丢脸,就去和陆怔说,就算丢脸,也丢不了你们的脸,你也不必大包大揽,觉得我们给你们蒙羞。”
叔公脸颊泛红,丢下一句“不知所谓”就离开了。
陆花掰开常清的手指,说:“他才是不知所谓呢,大好日子,特地赶过来说这些话,谁爱听啊?真当他是长辈我们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常清说:“算了,别和他们吵。”
陆花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要和我哥说。”
常清没有管她。
陆怔这次婚礼是在隔壁颇有名气的岛屿上举行的,一是离得近,二是有那个气氛,所以也就没怎么折腾,选定了这块儿开始筹备婚礼。
诺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气和微风,混合着食物酒水香气的空气,都在酝酿着一种甜蜜的气氛。
陆家没有长辈,常清也没有长辈,所以请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为伴郎凑不齐的缘故,陆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当伴郎,连陆适也没有放过,一排站过去,倒也十分帅气精神。
而常清这边,只有张新宇、乔振然两个人,剩下的名额,全被陆怔请来的人给占了。
乔振然对自己当了伴郎,还有几分矫揉做作的埋怨,“谁能想到,我这个追求者还会有给人家做伴郎的一天。”
旁边的张新宇当做没有听见,乔振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见了前老板怎么不说话?”
张新宇诚实地说:“和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