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偷换我的锁了吗?变态……”一看见齐辉斜睨他的脸,他又马上醒了:“我醉了,不要同我计较。”
齐辉没理会他酒后发痴,轻车熟路进门,又打开了电灯。
屋子小,一室一厅的样式,与他上次来时没什么分别。客厅沙发上丢着两条被子和枕头,显然是白星河把这儿也当成卧室用了。
齐辉倒了杯水,一回头发觉少年已经躺在沙发上安眠。
“喝水吗?”
白星河迷茫的褐眼睛慢慢睁开了,透出一点疑惑。
他看上去困惑不已:“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见你。”
齐辉再次如实说。
“这么热情……多不好意思啊。”白星河哈哈笑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什么,“我要去洗澡,你等下。”
白星河爱干净,喝了酒是不能上床睡觉的,必须先把酒气洗白白。齐辉饶有兴趣,端着茶水观察了一会结婚对象的醉态。此刻白星河是个醉鬼,行动不太便利,踉踉跄跄滑进了浴室,弯腰去摸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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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纹身的手抢先一步打开了热水。
哗啦。
然后是腰上一紧,被人搂住了。
“咦?”
他扭过头一看,又是齐辉。
齐辉正在脱他的上衣。
衬衣解扣子麻烦,穿衣服还容易系错位置,所以白星河很少穿带一排纽扣的衣服,只不过今天出门随意抓了一件白衬衫穿了。男人似乎与他不同,这会儿搂住少年解得很有兴趣和耐心,仿佛是在剥一颗美味荔枝。
他身上的白衬衣很快被脱掉,落入衣篓怀抱。
脱了衬衫就该脱裤子了,白星河忽然警觉不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自己的裤腰带,嚷道:“你干什么?我自己来……”
齐辉也不勉强,松了手说:“你能行么?”
语气颇为遗憾。
“不要问男人行不行!”
白星河冷笑了一声,为证明自己很行扒光了裤子。
齐辉问:“要我帮你洗吗?”
他极有礼貌:“不用,你是客人,坐着吧。”
于是白星河在浴缸水中游弋,齐辉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持续观察。
白星河大概是醉得不轻,两颊漂着红晕,像被咬过,眼睛也有点丧失视力似的迷惘。他趴在浴缸边缘,一只手拨着水花,仿佛在幻想自己是一条鱼。
“星河,”齐辉问他,“和谁一起喝酒了?”
“A,BB和孟狄。”
“AB?”
孟狄这个名字齐辉有印象。ABB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