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不太好。

冷鸢:“你在干嘛?”

只见白星河眉尖一颦,不太满意的表情:“我的衣柜怎么乱了?”

冷鸢瞥见他手里那件丑了吧唧的迷彩服,想起来了:“我之前顺便帮你整理了。”

“怪不得,”白星河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变态拿走了我的衣服。”

“你说那件黄鸭卫衣?”

“对啊。”

“在我那里。”

“送你了,”白星河大度摆手,“你适合它。”

经过冷鸢时,他忽然停下来。

“你怎么还不去睡?”白星河低下头,在冷鸢脖间嗅了一下,“已经洗澡了吗?你今天是薄荷味的。”

冷鸢被他吸猫似的一骚扰,又想起之前什么开房休息这些话,蓦地也脸热了。

“……一边儿去,快去洗澡。”

“知道知道。”

冷鸢正在窗台散热。

冷风习习,他却非常燥热,急需一口凉水井。

胡思乱想了一阵——浇头凉水来了。

父亲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

冷鸢:“到了,我和星河一起回的。还没休息?”

“我之前问你的事,考虑好了吗?”

“……不去,”冷鸢拨了拨兰花叶子,“我暂时不想出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高考后再说吧。”

又与父亲寒暄了几句,冷鸢才挂了电话。

有时候他也认为父亲不太容易。总算找回亲生儿子了,却发现他和养子暧昧不清,身为父亲不能明说,只能旁敲侧击试图让两人分开。

冷鸢对这种事十分厌倦。

他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要不是有个白星河在这里,他可能要疯了。

自从与养父母家里断了关系,他们就没再找过他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钱,还是白家下了什么禁令,或者两者都有。

他不喜欢这样,但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手机里除了学校的信息,只剩下白家亲戚的各种询问。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