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目毒蛛以地宫入口为中心,开始筑穴,这里面禁飞,无法御剑,飞行法器也无用,但地上满是毒蛛带有腐蚀性的蛛丝和液体,想要过去需要动动脑子。
温谦想着架座冰桥,但是放眼一扫,能作为支点的地方太少,而且需要耗费的灵力也过于庞大,也就放弃了。另外的方法就是大规模斩杀五目毒蛛,抛尸作为落脚点,一个个踩过去…但他看了看那些虎视眈眈,但碍于罗的存在而不敢动手的毒蛛,还是不想过于操劳。
尝试性的将一块几寸厚的冰放到那些蛛丝上,缕缕青烟从两者接触的位面冒起,融化速度是一息一寸,比起其他东西相对要慢一些。
拿出一条长布条,把罗绑在身上,固定好,一整冷意袭来,一颗巨大的冰球将两人笼罩在内,罗任由他摆布,从来都不反抗。
冰球很厚,却不重,温谦轻轻一迈步,冰球便滚入了那些蛛丝之中,冰层被腐蚀,缕缕青烟从冰球上传来,但很快又被另一层冰迅速补上,如此反复。
温谦跑地飞快,冰球滚的更快,很快的滚倒了巢穴深处,沿路的五目毒蛛都蠢蠢欲动,有一些朝他会喷射出毒丝,但都被他躲了过去,有部分扑上前,却在不远处刹住,然后又撤了回去。
地宫的入口并不是固定,但也就四个位置,错一次,地宫入口便会封闭一些时日。
在五目毒蛛领地的深处,有一处方形空地,空地的四个边角各立着一座形态各异的鸟雀石雕,地面的青石板蒙了尘,但那突出的繁复刻文依旧清晰。
明明是简单的一方空地,却有一股浩然之气油然而起。
腐蚀的青烟飘了一路,直到这空地附近,那些蛛丝和液体才彻底没了,冰球一裂开,温谦背着罗就从里面跳了出来。
那四座石雕形态虽不同,却都是同一个种类的鸟,名为朝生鸾,形态分别是一站一蹲,一展翅一盘曲,每一尊都栩栩如生。
温谦站定,仔细端详了一会那四座石雕,又看了看天色,正午已过,也是错过了时机。他扫出一块干净的空地,打坐调息,静待黑夜的降临。周围寂静无声,似乎连风都停止了吹动。
入口是对时间和天气的,世人不了解朝生鸾,还以为它的作息如平常鸟雀那般。也因如此,天气不好的时候,这四尊雕像里之前有两尊是个坑。
天色渐暗,一轮皎洁的弯月缓缓升起,丑时一到,温谦便站了起来,上前去摸那展翅欲飞的朝生鸾石雕,一阵失重过后,他便进入了地宫之中。
周围一片漆黑,他不得不取出凝光水晶照明,这是一个方形的空间,四面墙壁上,各有一个黑黝黝望不见底的通道。
温谦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幽闭恐惧症,也不是一个人。
他没有急着去选通道,而是持着凝光水晶靠近其中一面墙壁,上面刻有许多壁画,像是在记录什么。
壁画中,那些人耕地种菜,过着寻常人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里面的女性也能轻松举起比自己还高大的石头…
他们的房屋都是用石头打造,一个村落,百十来号人,普通,简单。温谦注意到,朝生鸾在这里面出现的次数不少,后来这些人里走出了八位年轻人,他们四处游历壁画到这里就分为七条线,其中两名男子是一同离开,其他都分散到各处。
他们有的落魄,有的混的风生水起,但他们的能力超乎了常人。这七条线到最后,有三条先后中断了,后面一片空白,剩下的那四条,四个人,游历后也分别回到村里,大伙围着他们,说说笑笑。
后来画面一转,从壁画开始就一直存在的一位老者手托圆盘,站在一处高台上,一路看下来,他知道他这是这些人里声望最高的人,他手里的圆盘被刻的很详细,上面的纹路非常复杂。
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后来老者将圆盘交到回来的四个人中,其中一个的手上,其他人纷纷叩拜。
温谦记得这个年轻人虽然混的不怎样,但经历的事情颇有有趣,走过的地方也很多。后来这位年轻人带着百来号人,立了国,国号为裔。
看着壁画上那根带着裔字的旗帜,温谦顿了顿,百来号人立国,这就很有趣了。
后来的壁画证明,前面见到的那些普通和简单的画面都是骗人的,这百来号人,不论男女老少,随便拎出去一个都能以一挡百…
他们离开原来的村落,走到世人眼前,也不主动攻击其他周边小国,但有他国来犯,他们会布阵,会机关,还有那天生的怪力,花样多的让人防不胜防。
而主张建国的那个年轻人,在局势稳定后,就带着那个圆盘再次外出游历…
不知不觉看到了最后一面壁画,最后的壁画是许多只手伸向了那个圆盘,最后圆盘破裂,青年带着圆盘的一块碎片,疲累的回到国家,可他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被战火洗礼,什么都没有剩下时,他彻底绝望。
看着壁画中那些断壁残垣,温谦都感到了其中的凄凉。
壁画中的青年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也许他的族人已经四散奔逃,又或许已经死在他国的围攻之中,他想到了原来那个小小的村落,他回来了,也见到了幸存的族人,只是,加上他也不过十九人。
他们在原来的村落住了一段时间,待他们恢复好后,青年遣散了剩余的族人,他们抹去原来的身份,分散去其他地方安定下来,而他则用他剩余的时间来打造这座地宫…
看完,温谦便便第一面壁画那个通道走了过去,罗依旧在他身上,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系统,那个圆盘…会不会是涅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