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晏原进来,晏满城和这位青年都笑了笑。青年笑起来,左侧还浮现出淡淡的酒窝,虽然只有一边,但也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晏原突然觉得有些微妙。
他将自己的猜想闷在心里,没有说什么,只是同样笑了笑,喊了声:“舅舅。”随即便坐下了。
晏满城定的包间不小,只坐了他们三人,整间屋子灯光极亮,两侧还有镜子,显得空旷异常。
“阿原。”晏满城主动给晏原倒了杯酒,“今天麻烦你跑一趟了。”
“舅舅,我最近不喝酒了,不好意思。”
闻言,晏满城讪讪地收回手,指了指身侧的青年:“哦对,介绍一下,他叫阮飞航,咳,跟他母亲姓。”
晏原眉梢一挑,心下了然。
果然是晏满城的私生子。
他不作话了,只是笑着,眼见阮飞航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虚地喊了声:“晏少好……”
晏原眸光一闪。
晏满城推了推自己的私生子:“大声点。”
阮飞航呆了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还不曾接触到什么社会险恶,见他这幅样子,怕是前不久才知道自己是晏满城的私生子,如今还是一副大学生的模样,懵懵懂懂的。
晏原心下叹息。
他舅舅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又是祸害了哪个女人,顺带还祸害了个小的。孤儿寡母这么久,居然还要逼着这孩子来认识他。
真不是个东西啊。
“不用了。”晏原终于开口,他低着头,把玩了一下手中空空如也的小酒杯,语气礼貌而竖立,“舅舅,您开门见山吧,什么事。”
……
第二日,公司原本讨论收购的话题迅速被另一件事情覆盖了。
原因很简单,晏原带了个年轻大帅哥来公司,直接把人带到了人事部,大手一挥:“他叫阮飞航,帮他办一下入职手续,和陶浮一样当我助理,工资开陶浮的七成。”
他的身后,阮飞航笑了笑,左侧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们好。”
晏原没有秘书,只有助理,别人还道是晏原不解风(feng)情。
甚至有人猜测陆总监和总裁的关系——毕竟之前记者来的时候,晏原还牵着陆温礼的手快步进了办公室。
除此之外,有一天陆温礼还和晏原两人一手戴一枚尾戒,四枚尾戒款式一模一样,就这样十分高调地戴了一整天,第二日才恢复了从前那样一人戴一枚。
今天嘛……
大家突然有些懂了。
原来晏总不是不解风(feng)情,而是性向问题。
毕竟阮飞航一来就空降了助理这么个硬性要求不高、待遇和机会却很多的职位。
再加上晏原之前和陆温礼的关系,大家纷纷想入非非。
午休的时候,晏原同大家一起在员工食堂吃完饭,和阮飞航说了说每日午休的事情,刚路过陆温礼的办公室,屋内的男人就飞速拉了自己一把,瞬间将他拉进总监办公室中。
一个瞬间,晏原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贴着墙,身后毫无退路,身前的陆温礼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两手靠在墙上,将他围了个满满当当。
他快速眨了眨眼,色厉内荏道:“你、你干什么——”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还带带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忿:“你和阮飞航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