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着记忆中的样子,把眼前的藤蔓拼成了织布机的样子。
江余还不明白,有一种现象叫做脑子会了,手残了。
藤蔓拼出来一个四不像,跟江余记忆中的织布机完全不沾边。
他失败了。
好在江余并没有气馁,他没有忙着拼第二次。
而是根据他所知道的织布机织布的原理,开始调整一些小细节。
织布的时候都是把经线吊在2个综框上,交替上下两个综框(脚踏),使经线交错,梭子带着纬线过去,然后压纬。
江余控制着藤蔓不停改变位置,可是随着他的改动,藤蔓不但没有成型,反而乱成了一团。
江余:擦!
他爆了一句粗,歇息片刻,放弃用藤蔓定型。
他暂时只能控制有生机的植物,所以藤蔓不能切断,但是这样一来,藤蔓看起来更加杂乱无章。
江余坐在地上,双手无力垂下,整个人丧的一批。
突然,他手指碰到什么,低头一看,丛林中的泥土很松软湿润。
他用手捏了一把,再松开,手里的泥土定型了。
江余眼睛一亮,“有了。”
他把泥土按照他想象中的样子捏出形状摆放,大部分的时候,他都会反复丢弃重做。
他做的太认真,汗水顺着脸庞滑落,滴在了模型上。
一个半小时后,他看着勉强有了点织布机样子的泥巴造型,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
以前的领导人就说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他没造过织布机又怎么样,他知道怎么用的啊,逆向推理不行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江余终于找到一点头绪,也找回了一丝信心。
他高高兴兴回了部落,然后直奔河边,挖了一大堆湿泥。
这一次他做的“模型”更大,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也更突出。
织布机肯定是要用木头做的,现在没有钉子,那么做的时候,每个连接的地方就只能靠两块木头互相卡主。
比如一根木头凸起,另一根木头就凹陷。然后再用石头把两根木头钉实,如果还不放心,可以再用草绳固定。
还有,人坐的地方,江余把自己代入到那个位置坐下,假想他在织布,一手拿梭子,另一只手忙活,这个高度大概在多少合适。
他一边演练,一边计算。不时拿着炭笔在地上写写画画。
江余练习的正投入,却忘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凭借脑海中的记忆模拟的。
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江余坐在空中,他屁.股.下没有凳子,只凭两条腿支撑。
眼睛闭着,双手在空中来回摩挲,嘴巴不停开合,应该是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