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话还没说完,你拉朕出来做什么?”楚枭牢牢的把握住主导权,冷冷发问。
楚岳连眼都不眨,双颊潮红蔓延,挺直的鼻子上甚至有薄汗沁出,“皇兄,还是臣弟带您四周逛逛吧。”
“朕刚才的话没说完。”楚枭下巴微扬,不理会楚岳的避重就轻,“不逛。”
“可是——”楚岳招架不住,腆着脸道:“跟那个人说那么多做什么,皇兄您好不容易来臣弟这里一次,白白把时间……花在那人身上。”
其实青年的话没错,他的时间那么宝贵,怎么可以乱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可楚枭还是心头不顺,道:“谁让你惹这些风月情债来污朕的眼,你以为朕心思多到管你这种破事?”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绝对不牵扯其他——”楚岳这样急急解释:“是他自己误会,不管我的事,皇兄你要信我。”
楚枭留意到,只要是在独处间,青年对他一紧张就会连‘臣弟’这个自称都会省去,不由就起了逗弄的意思,眸里闪过趣意:“你要不是做了什么,别人能误会你?你当朕没听到么——六弟,陈世美做起来滋味如何?”
楚岳的脸明显一僵:“陈世美,我吗?”
楚枭敛笑:“难道是朕么?”
其实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也是在浪费时间,同样是在浪费,为何一边愉悦,一边却是烦心意恼。
看着一个人慢慢衰老直至死去,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楚枭想起从前楚岳的自言自语。
是了,楚枭恍然大悟,忽然有了某种觉悟——就像守着一颗种子,看着对方从花开绚烂到暮暮老矣,最后变成什么都无所谓,一滩泥,或者一把灰,都要放进心口上,就算是入了坟,也要搁在心坎上——为自己殉葬。
“你配那个人,是太浪费了。”楚枭收回翻滚不停歇的心神,道:“眼界还是可以……稍微放高点。”
楚岳神色复杂的紧盯着对方,却并不能从楚枭这张俊傲的脸上看出其他的端倪,不可捉摸,不能预测,一如往常。
“那皇兄以为,臣弟可以如何?”楚岳话中带涩,刚才的轻松对话似乎让他忽然有了诉说的勇气。
无论理智再如何坚似城墙,在这样春风迟媚的日子,总会有些无法控制欲望会像春杏一般蔓延过墙,亭亭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