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泽抱着毯子,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困意,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然后虫族之间同类相食。”
他说的太过自然,令褚燃有些意外,他看着蓝泽那双清澈的眼睛,低沉缓慢的问道:“你不害怕?”
蓝泽也有点意外,于是他也看着褚燃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理所当然的说道:“为什么要害怕呢?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为了生存而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必要奇怪啊。”
一只珍贵无比的雄虫幼崽对同类相食不以为然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奇怪。
这种残酷,任何一只雌虫都不会让雄虫接触到,哪怕是最低等的营虫一族。
褚燃的眼眸深处灰雾涌动,他用一种叫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看了蓝泽好几秒钟,把蓝泽看得浑身发毛。
“怎么啦,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没有”
“噢...”
两虫又陷入沉默之中,上将一动不动的盯着光屏,蓝泽则拖着腮帮子无聊的打着哈欠。
他是一个忍受不了寂寞的男人,小时候很话唠,长大后特别话唠,现在仍旧非常话唠,于是打了几个哈欠后蓝泽终于忍受不了这寂静的氛围,又转过身来对着褚燃有点小埋怨的说道:“你还这么年轻,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沉默呢?”
“你这样不理我,我可是会非常无聊的!”,蓝泽看着自己监护虫那张八风不动的面瘫脸,忍不住充满抱怨的补充了一句。
带着浓重鼻音的小嗓门细细微微的,听得虫耳朵发痒。
蓝泽知道自己的声音有点,但是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说话声一直带着时轻时重的鼻音,这点由于骨传导本人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在别人听来十分明显。
他在二十岁之前一直都是令他厌恶的奶音,除了声带没有发育完全之外,他的软腭和咽壁无法处于闭合状态,所以气流总是会不受控制的通过鼻腔,虽然问题不大,但是造成了共鸣异常,使得蓝泽原本就奶声奶气的嗓音中又多了要人老命的小鼻音,说点啥都像是受了委屈要哭出来似的。
声音小一点吧听起来就是在哼唧,声音大一点吧听起来就是在撒娇,要是十分愤怒的大喊大叫那就是奶凶奶凶的,被凶的人也生不起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