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丝的关切:“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蓝泽晃晃脑袋,十分茫然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一只手摸上了他的额头,蓝泽转过头,这才发现这间卧室不是自己住的那间,睡的床也不是那张疑似摇篮的床,而是一个类似于水银一样的大床,床上没有床单,也没有枕头和被子。
蓝泽从褚燃怀里钻出来,拄着脑袋跪在床上,床上类似于水银一样的液体金属随着他左右摇晃,他抬头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是网络状相互交错的纯黑色钢架,墙壁上也装饰着一根又一根闪着锐利锋芒的黑色的金属尖刺。
这扑面而来的硬汉气息啊!
对比自己那个蓝蓝粉粉的房间,蓝泽整只虫差点哭出声。
看着小虫叽里咕噜转来转去的两个大眼珠,褚燃立马就知道小虫崽的心里肯定又开始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昨夜病的那样严重,结果一睁眼就这么活力满满,如果这是一只雌虫幼崽,说不定家里的房顶都会被他掀下来。
蓝泽的眼珠还没转一会,整只虫又被褚燃按进了怀里,褚燃上半身压根没穿衣服,如雕像一般的身材让蓝泽血脉偾张,又想起昔日光着膀子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日子。
不就是肌肉吗,早晚都会有的——贴在肌霸上半身的蓝爷十分悲愤的想。
被迫在褚燃怀里待了一个小时,期间蓝泽一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怎么都不肯安分下来。
鉴于小虫的休息时常还没达标,于是褚燃不得不一次次按住小虫崽那频频从他怀中探出的小脑袋。
被肌霸一次次的按在怀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反正蓝泽是十分崩溃的。
当休息时间达标之后,褚燃拿着个卡通方巾围在一脸懵逼的蓝泽的脖子上,而后拿着柔软的硅胶小勺一口一口的给蓝泽喂粥。
蓝泽十分抗拒,但是四肢软绵绵的,于是只好一脸不开心的坐等投喂,吃一口怒看褚燃一眼,但鼓鼓包子脸和咬着勺子的小嘟嘴实在没有一丝威慑力。
吃完早饭后蓝泽开始在褚燃的房间里逛来逛去,雌虫们都喜欢把自己的屋子弄得阴森可怖,像极了怪兽的巢穴,窗户虽然挺大一扇,奈何常年累月的挂着遮光板,由于一部分虫族视黑暗如白昼,有着非常变态的夜视能力,所以大多不开灯,反正黑暗对他们造成不了任何障碍。
蓝泽看着褚燃的腹肌有点羞涩的说道:“你居然有八块腹肌,这形状真的好酷噢!”
褚燃一惊,由于他的视力不受黑暗影响,所以这间屋子的照明系统从来没有打开过,而小虫崽的一举一动也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让他忘记了这间屋子中完全没有光源!
他伸出手掌在蓝泽的眼前晃动起来,小虫崽的琥珀色眼珠随着他的手掌转来转去,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晃动的手掌被幼崽软软的手抓住,跪坐在他怀里的小虫崽怒瞪着眼睛看他:“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在黑暗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正流转着淡淡的金光,而且愈加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