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初已经在制冷室里待了五天,在极度的严寒中平息着心中的邪念,低温使他那极度俊美的脸庞挂着一层淡淡的冰霜,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忽然间,他的耳朵动了动,挂着霜雪的眼睫睁开,露出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
他的房间,只有蓝泽才能进来。
燃初心里一颤。
当他从制冷室里带着满身的霜雪走出来时,蓝泽正好跌跌撞撞眼神迷离的推开他的房门,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蓝泽的脸颊和眼尾潮红一片,蓝金色的眼睛积蓄了一汪水荡来荡去,身上全是滚烫的汗水,此时贴在浑身冰冷的燃初身上,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眼里那汪荡来荡去的眼泪立即落了下来,跟雨点似的噼里啪啦砸在燃初身上。
很少见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幼崽这样狼狈,看见他的眼泪,燃初心都要碎了。
他查阅过资料,知道这段时间是雄虫最难熬的时候,连这只小作精也抗不过去了。
心底的那些邪念被痛惜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用冰冷的手掌抚摸着蓝泽潮红的脸,痛心的擦去蓝泽的汗水。
“呼,好凉快”,蓝泽闭着眼睛,脸庞紧紧贴着燃初的胸膛,四肢跟八爪鱼一样拼命缠了上去。
低温唤醒了他的理智,他半睁着眼睛,嘴里像是喊了一块热乎乎的麦芽糖,让他的声音变得甜腻又含混。
“我好难受啊,不忍了,为什么要忍,我要八块腹肌,我要人鱼线,都是我的,我的...”
他的脸在燃初的身上蹭来蹭去,眼睛已经舒服的眯了起来。
“虫生苦短,及时...行乐”
他撕破了燃初的外套,眯着眼睛的咯咯咯笑着,酡红的脸颊凑过去,对着燃初结着一层细细冰霜的脸一口咬了过去。
燃初脑中那根弦,断了。
说不清了折腾了多久,反正他们一滴都不剩了。
第二天清晨,蓝泽枕着燃初的胳膊,一睁眼就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岩浆似的的眼珠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只虫相对无言。
“身体难受吗?”,燃初低哑着声音开口问他。
蓝泽躺在的手臂上摇摇头,他刚想开口说话发现自己嗓子疼得要命,八成是昨天晚上喊劈了。
雄虫很雌虫的体力差距果然很大,哪怕他是上面那个,全身也跟被碾过一样,反观燃初,就跟个没事虫似的。
蓝泽哑着嗓子艰难吐字:“水...”
“我去给你倒水”,燃初起身,蓝泽看见了他腹肌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估计全是自己的杰作。
蓝泽捂脸。
他看着燃初的背影,不仅回想起昨晚那一夜。
那可真是相当热情狂放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