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若是后悔了,反悔也没关系……”
“谁后悔了?”,他恼火的打断我,白了我一眼。
“那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了,二哥”,我拿出一件连帽斗篷给他,自己也披上一件。
“为什么是二哥,不是大哥?”
“这身份文牒是顾韶准备的,原本他只给了我一份。我又问他要了一份,才知道他早准备了一张与我是兄弟身份的文牒。我想他可能有安排,将来到我那里有可能用兄弟的身份。所以先把那个位子空出来,将来也好圆话。”
“知道了,老三。”
然后和他并肩出了门,然后是院门,角门。一个人也没有遇上。
角门外有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看见我们出来也不说话,掀开车帘让我们上了马车,就赶车迅速的离开了。
很快到达了一处小院子,车夫没有招呼我们下去,我自己也觉得在这京城里露面的次数越少越好,反正马车宽敞,被褥齐全,就在马车上睡了。
祺玉搂着我,贴在我耳边问:“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在刘府过得是安安稳稳的日子,刘少爷也算是个极好应付的主子,在那里待几年,然后平平安安被放出来,身份也没有破绽,换个地方也能好好的过日子。
不像现在,我们欠了别人的人情,也把把柄送到了别人手上。而且顾韶的心思不明,我们的确是前途未卜,前景堪忧。
但,我从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只要能有离开的机会,无论其中的风险如何,我都会抓住。我不愿在刘府里蹉跎至心若死灰,因为看不到未来,就混吃等死。
我沉默了半晌,握住祺玉的手低声道:“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能早一天出来都很好。”
“那样的日子是指什么?和男人上床?可是……”
“我的卖身契攥在别人手上,不得自由,生死都由别人决定。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如果能像阿平那样当奴仆,我也许也就认命了。可是男宠……我不愿。我十四岁进府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可是被强迫……对刘少爷和刘府的厌恨,就搁在我心里,一辈子也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