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礼部侍郎说道,周瑞身边温静娴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拿青楼女子和她比,那些人也配吗?

礼部侍郎还准备拿些典故反驳秦南,秦南已经不想搭理他了,他道:“皇上,微臣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也并非要求大皇子成为圣人,但大皇子行事这般荒唐,实在是让人难以信服。”

“再者,大皇子还有残害兄弟之嫌。”秦南一脸愤恨飞快道:“当初皇上刚刚看重四皇子,四皇子便在兽房遇险。那一直看守兽房之人刘忠,乃是罪臣之后,又是贤妃娘娘派进去的,此事最终不了了之。贤妃娘娘如果不能洗脱嫌疑,那大皇子何谈成为太子?”

时隔这么多天,周容再次听到兽房二字,他浑身一僵,被那猛兽撕咬的疼痛瞬间撅住了他的心脏,他自从那之后,人已经被废,日日夜夜噩梦缠身。

以往他并不知道还有此事,此刻乍然听到秦南这般开口,他人不由的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盯着皇帝身边的贤妃。

周容现在人极为阴郁,看人时目光沉沉,眼神同毒蛇一般盯着贤妃。

周容的动作很突然,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在看到他神色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目光扫过他空荡荡的衣袖时,心底更是无故发寒。

周容尽量按耐住心底的怒气,他走出身道:“父皇,儿臣……儿臣……”他说了两句儿臣,仍旧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闭了闭眼,抿嘴不言。

林锦文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些,周容阴郁面容中还带着些许稚气,但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沉默寡言默默无闻的小皇子了。

此时说话都用上了心计,现在的他越是什么话都不说,越显得无辜可怜。

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弱者在某种时候真的能引起众人的同情,不管他人愿意不愿意。

周瑞慌了,他站起身急切道:“父皇,儿臣没有,四弟受伤的事和儿臣无关。”

温老太爷再次在心底叹气,贤妃这时站了出来,她平静且有力的说道:“皇上,当初的确是臣妾一时疏忽才导致此事的发生,臣妾一时受到欺瞒,并不知那刘忠仍旧心纯怨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臣妾无话可说。只是大皇子当时年幼,如何能够得知刘忠日后所作所为,秦御史若是有证据证明是本宫所为,本宫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贤妃这话说的很有水平,一方面在为自己开脱,一方面又说了,即便是查到了证据,也和周瑞无关,都是她的错。

贤妃此时也明白了,皇帝根本没有打算让周瑞成为太子,所以才有此刻荒唐的一幕。

这时皇帝身边的元宵开口了,他道:“皇上,你命奴才查的事,奴才都已经查清楚了。有人可以证实,兽房之乱前,刘忠曾给贤妃娘娘写过一封信。信上说,为了感激贤妃娘娘多年的栽培,他愿意为贤妃娘娘和大皇子除掉任何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