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水入耳,冷执嘴角一勾,“这可由不得你了。”
“不……唔。”
栾堇羽挣扎着被冷执拖下了水,水面咕噜冒个不停,“小羽乖……”
深夜里的水边断续的声音从未间断,天边微亮,冷执满腔柔意地抱着昏睡在大石头上的大兔子,舔着嘴角眼中餍足之色尽显。
挞挞过来时,冷执并没有做饭,而是坐在板凳上等着他。
“冷执阿哥早。”瞅了瞅四处,安静一片,“羽阿哥呢?”
冷执喝了口昨晚冰在水里的果汁,挑眉道,“你没嗅到吗?”
挞挞动了动鼻子,前爪抬到桌面,小声道,“羽阿哥是不是又起不来了。”
“是啊。”
挞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冷执阿哥做早饭吗?”
“你饿了?”冷执打量着膘肥体壮的小黑豹子,皮毛都带油光。
挞挞点了点头。
冷执起身道,“跟我一起去抓野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可以抓跳跳兽了,挞挞,你不可以跟着小羽四处撒泼,从今天起,你的任务就是跟我抓野兽,做腊肉。”
挞挞挺起小胸膛,冷执阿哥这是要教他捕猎的技巧,兴奋道,“好!”
一条银蛇,一只小豹子躲藏在茂密的草丛低凹处,悄无声息地看着面前距离还稍些远的跳跳兽,‘压低身子,伺机而动,看到那只小跳跳兽了吗,那个是你今天的目标。’
挞挞动了动胡须,一本正经的豹脸严肃盯着落单的小跳跳兽,‘嗯。’
‘慢慢向前,不要让它发觉。过去吧。’
挞挞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差几步时,小豹子纵身跃起,扑在小跳跳兽背上,一口咬住脊背。
小跳跳兽受到疼痛,立即撒腿疯狂跳跃,试图将挞挞摔落下来。
成年的跳跳兽见是一头小豹子,准备上前帮忙时,暗影一遮,一条庞大的银蛇撑起蛇身吐着蛇信冰冷地俯向它们。
挞挞凶狠地呼呼着,嘴角已经流出了血,小跳跳兽流失了大量的血摔在地上,偶尔颤动着一条腿。
成年的跳跳兽急速狂奔,冷执细长的蛇尾一甩,翻转蛇身,尖锐的蛇牙瞬间穿透跳跳兽的脖子,随即松开一口又咬向从他身边蹦过去的另一只跳跳兽。
挞挞提溜着死透的小跳跳兽,兴奋地跑到冷执面前,‘冷执阿哥,我抓到了。’
冷执吐着蛇信化成人身,擦了擦嘴角的血,“你真慢,拖着跳跳兽跟上我。”随后扔给他一根绳子。
虽然猎地有点小,但挞挞也很开心,拖着比自己身子大两倍的跳跳兽,努力跟上冷执的步伐。
两人简单的烤制了下,填饱肚子,接着开启一天的猎兽。
黄昏半下,栾堇羽被饿醒了,捂着咕噜作响地肚子,拖着疲惫不堪酸涩的身子坐起来,小桌上的蛋花汤早已凉透,不过味道还可以。
栾堇羽一口气喝完,精神了点儿,拖着打颤的双腿走出洞穴,树荫下堆成小山的猎物血已经干枯。
草丛一晃,满身脏呼呼的挞挞跑出来,好似没看到栾堇羽,直接过去拖出一只野兽朝河边小跑。
“挞挞。”嘶哑声一响,挞挞顿了顿身子。
转过头,栾堇羽靠在洞穴口,淡笑地看着他。惊喜道,“羽阿哥醒了,我去叫冷执阿哥。”说完,小身子钻进了草丛。
栾堇羽迈起发软的腿走到木灰边,里面凉透的红薯烧梨还在灰里面搁着,栾堇羽找了个树枝扒拉出来,剥开皮,黄橙橙的果肉溢出,淡淡的甜香蔓延出来。
“小羽?”冷执快走过来,蹲下身子一手抱着他的头,吻上他额间,柔声道,“饿了吧,我马上做饭,小羽吃什么?”说着,大手从衣角钻了进去,……没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