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期忙过去扶住他,并给他背后垫个枕头。
苏留白握住了他的手,“我自己能下床。”
苏留白微微笑着,“我就是晕了几天,又不是身上哪儿受伤了。今天的检查,都是我自己去的。”
莫如期被他握着,总觉得苏留白要做点什么事。但苏留白就是握了一会儿,松开了他的手。
莫如期转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
又倒了一杯,给苏留白端过去。
杯子他并没有换,就是自己日常用的。苏留白晕迷不醒的期间,何止是杯子,连喝汤的碗,莫如期也没怎么区分过。
现在想想,两人事实上是,没滚过床单,没接过吻,没牵过手。
但他总觉得该做的都已做了。
苏留白接过水来喝了,道了声,“谢谢。”
莫如期已缓过劲来,发现苏留白却还是有那么一丝紧张,与无措。
莫如期觉得胸口有些堵,也有些不舒服。
不过,他也可以理解。
现实中,他是施害方,苏留白是受害方,心中有着被他伤害的巨大的阴影。
而且,苏留白大概也不敢确定他的情感,正惴惴不安地揣度着他的意思。
“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莫如期进一步表示亲昵。
但话一说完,就觉得多余,坐起来的苏留白已换了衣服。看来已洗过澡了。
果然,苏留白说,“我洗过了。”
“那我去冲个澡。”莫如期说。
苏留白点点头。
现在,莫如期全身已没有一丝凉意,屋里的暖气只是温和了他的表体,苏留白的苏醒带给他的喜悦、狂燥,以及一丝焦虑,却让他血液翻滚,而全身滚烫。
他脚步并没有丝毫移动,毫不回避地当着苏留白的面,脱了毛衫扔在一旁,又去解了皮带,褪掉长裤。
在这过程中,苏留白的眼睛猛地一眯,连瞳孔都跟着收缩起来。
莫如期弯腰,一只手脱掉内裤,直接扔在了床上。又解衬衣扣子。
莫如期没有抬头。
但他知道苏留白看自己的目光,已发生了豹变。
他就要苏留白这个样子。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对他都极其贪婪,具有强烈的占有欲。
莫如期抬起头,和苏留白的目光撞在一起。苏留白的目光紧紧地咬着他的身体,放在床边的手,也攥成了拳头。在全力以赴地隐忍着。
莫如期脱完了衣服,若无其事地一笑,“算了,忽然不想洗了。”
莫如期大放地在苏留白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忽然问,“有什么不同吗?”
苏留白当然知道他问的什么。但喉咙只是上下滚了滚,根本开不了口。
在苏留白急促的呼吸中,莫如期爬到了床上,压坐在苏留白腿上,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