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便是以师弟浅见,我之仙途走得也略显急促,实话讲炼气期时,就该将五灵元珠的底蕴多抬升一些,八宝玄雷池又是用古宝炼成的,当时修炼起来,已有后继乏力之感。
如今师弟尚未想清楚结丹境的修法,但不管怎么选择,仍旧是借假求真之路,倘若修法用得古宝品质更高呢?这般想下去,后面的路岂不是愈发乏力!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早就明白的道理,可是若无两界山一行,恐怕难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尤其是这几日里,仿佛冥冥中有一道声音,始终响在师弟的耳边,无言的倾诉着去两界山的好处。
这恐怕是天机感应了,所以知道吾宗封山的消息,师弟是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那道心声出现的愈是频繁,我便愈是不安,自古以来事情都是这样坏的,冒失之间恐怕要遭横劫!
除去修法的底蕴,这几日里,我倒想起一事来,师弟手中的诸般宝器,合该重炼一番了,这一场劫运或许吾宗能侥幸脱身而出,可我身为道子首席,总有重新下场的那一天。
西行第一劫,师弟也算是出尽了风头,这天底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当时盯在我的身上,若我志得意满,诸般护道宝器不经锤炼,恐怕今日的正瑜道子,便是明日的元易道子。”
话说到最后,柳元正的声音已经很是凝重。
无端的,连宗萱道子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一股生死大劫临头的压力。
她有心宽慰少年,可檀口微张,半晌却还是无声叹息。
“师弟,你这般想是对的,履足尘世间,这层叠劫运,你我总是躲不过去的,如履薄冰啊……可也唯有如此,才不会轻易地身遭不测。”
听得宗萱道子感叹,少年也点点头,一摊手,诸般宝器裹着流光,盘旋在少年的掌心中。
“西行历劫而过之后,松河古仙曾经赐下天材地宝,这元磁灵石、三光神浆旁处全都用不到,合该炼入《渡生山河图》中,抬一抬灵宝底蕴,此宝应劫而炼,日后入劫还用得到它。
再有火鸦神壶,昔年因那火鸦残魂之故,被师弟敕封了左道毛神,说是师弟的宝器,实则已是丹老玄君的跟脚,走上了神道修法之路,故而另有机缘在,已非师弟一人之力可以左右。
再有那一十八枚玉脂雷符,说来还是昔日里师姐的指点之后才炼成了,西行路上也曾震慑禅宗修士,可如今我入得结丹境界,却已不堪大用,好在昔日留足了余地,得费些心神重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