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若无此事端,想来这道果用在日后法会上,也能成美事,证道于法会,可增气运,但到底不如今日这般,成全了诸圣之期,教觉仙现世,是太华有大功于玄门!
这才是衰颓之际,真正挽救宗门的不二法门!旁的,无异于饮鸩止渴。一鳞半爪之间,足见鸿信掌教之智!可惜了,若无昔日嘉业地仙行差就错,合该是太华鼎盛。”
说话间,两人也缓缓起身,走到了书桌后面,倚在竹椅中坐下。
听得少年说罢,绮萱取出一壶丹酒,捧至少年面前。
待瞧见柳元正饮下,美人捧壶,这才笑道。
“天底下诸般,唯气运之道最难预料,一宗盛衰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倘若以人心智,能洞彻万古兴衰,何来逃禅之叛,何来古玄门之厄?如此足见,这是仙君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少年亦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呵出酒气,继而言道。
“我亦知晓此理,可思及此事,又难免有如此之叹。”说罢,少年摇摇头。“不去闲说这些,到底,鸿信掌教以道果使禅师证道觉仙,此谋恐怕还要应在佛门身上。
这般看,我倒是庆幸因闭关参道悟法,躲掉了这第四场劫运,上一场时,灵山佛教只为接引意马灵佛,仔细说来,六古仙甚至不曾与佛门有过交锋,尚算缓和。
但是有了今日这一番因果落下,便教佛门不得不有所反应,看似是兵锋直指妖修,同在东土,恐怕佛门也要下场!内中倘若再生出甚么波折来,恐怕……”
说到此处,柳元正也不禁神情凝重,暗自摇了摇头。
这番话,便也看出了两人的不同来,柳元正到底是少年,历世尚短,在意的仍旧是凶险与否。
反而如绮萱,见证过了太多的事情,纵是重活一世,许多性情已难更易。
“自古以来,玄门量劫便是如此,这不是稚童过家家,也不是甚么连台本的大戏,说破去,便是要在一场场厮杀中,挣来此后万古岁月的气运!你死我活的事情里,又有甚么是不凶险的?”
话音落时,柳元正反而像是想开了一样,又饮了一口丹酒,面色红润。
“哈!这一般事情,总该是教他们苦恼的,我自躲闲便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此时仍不知进退,流水争先,不过是取死之道。”
说到这此,便是绮萱师姐也只一脸温柔的看向柳元正。
“天下又有几多人有我家师弟之智,否则,我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又如何浑是看上了师弟呢……”
饮下丹酒的是柳元正,说到动情的却是绮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