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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片刻后,悬空洞府,正堂。
柳元正安坐莲台之上,魏清秋随侍在道人身后,与诸禅宗掌教正面而对,厅堂中,诸禅林立,代表诸宗,林林总总,满七十二之数,便是白阳宗,亦在其中,有静海道人随行。
立于人群前方之老者,越众而出者,乃明光禅宗之掌教。
昔年,柳元正便曾与此宗禅师玉树,在劫运之中打过照面,对于此宗之修法,印象还算是深刻。
此刻,一老一少,四目相对,无声息而有言语,似在空灵幻境之中,以道音交谈。
短暂的对视,旋即,老禅师爽朗一笑,莲台上,不知是否是错觉,柳元正脸色展露出些许病态的苍白,眉心似有些阴郁。
微微苦笑,柳元正颇为歉然的朝着老禅师轻轻颔首。
“抱歉,贫道近日里身体抱恙,诸位前辈来叩山门,贫道本该亲往主峰相迎,却不得不教诸位来后山一见,失礼了,实在是失礼了。”
闻言,不等其余人有甚么反应,为首之老禅师已经先行开口道。
“无妨,谈何失礼,本就是吾等诸宗有求教于元易道友,莫在这般说,只是……不知道友何故而身体抱恙?”话刚刚说到这里,老禅师又自己一惊,猛地一捂嘴,“若是有甚么不方便言语的,便当老夫甚么都没问……”
莲台上,柳元正仍旧带着浅淡笑意,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
“没甚么不方便说得,归根究底,和昔年贫道开紫府之道有关,历劫时自觉渡的轻而易举,谁知过了这些年,才发觉竟有一丝劫力,竟深入贫道根基之中,四肢百骸,紫府周天,无所不在,遂也因之而抱恙,不过不是甚么大问题,这一丝劫力之中,显照吾雷道诸古贤之道韵,若能堪透,还是一番机缘。”
说到这里时,诸禅宗掌教还不觉得甚么,可人群前方,那老禅师面色却骇然一变。
“哎呀!道友,平日里,这该是机缘,可如今争局就在眼前,这便是天大的拖累……”说罢,老禅师猛地转身,目光幽冷的看着同行而来的诸同门,“大家都该是晓得恩情的人,当知此事为禁忌,为元易道友之故,切不可外泄分毫!”
都提点到了这般,诸修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