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小丑子一路端着钦差大臣的架子,还要靠自己两条小短腿赶路,累惨了。
罗成知道他外表之下的柔弱,就想跟来的时候一样,提携着他赶路,可是被他断然拒绝了。
被人抱着的钦差,成什么体统?哼,我才不要那个样子。
他如此一倔强,搞得不止一个人难受。
当然最难受的是他自己,小脚上都打满了泡,也没有把这段路赶完。
其次是裴寂,老家伙大概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如此赶路了,从来没有这样赶路,都有可能。
钦差步行,他也不能比钦差高级是吧,什么骑马、乘轿、人抬,想都不要想。
搞的老脚都起泡了,他可不是小脚,起泡可不容易了,需要千磨百练的。
罗成还好,只是锻炼了一下他的耐心。
剩下的就是等人的那些,其中以李渊最为没底,他对那两个人都没有底。
是两个都不来,还是两个都来,还是只来一个,来的是哪个,都心中没数。
他是希望他们来,又希望他们不来,首鼠两端。
而徐勣他们,就啥事没有了。
皇宫至裴府这段路,哪怕一个蚂蚁,都被秦琼派的人监视得密不透风。
怪不得裴寂啥动作都没有呢,他岂能不知道这种状态。
而沿途的情况,源源不断地报到徐勣那里,否则他在那里不动声色岂不是装逼?
那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和那个决策千里之外比,这是一个小小不言的战役。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三人终于到达。
徐勣也没有对裴寂限制,任他走到李渊面前跪倒,哽咽着说:“老臣给陛下磕头了。”
魏征道:“犯人押到,即刻开审,先皇陛下,在这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渊道:“没有!愿赌服输。看在裴卿一心为国的份上,让他死得体面,给他一杯鹤顶红吧。”
魏征又问:“裴寂,你有何话说?”
裴寂道:“没有!我该做的都做了,没有遗憾!我的时间到了,你们请。”
魏征道:“既然如此,就把先皇陛下赐给裴寂的一杯鹤顶红让他喝下,这也是史书的正式记载。”
李渊和裴寂同时一愣,原来还有如此的说辞!
对魏征恨之入骨的同时,也不由心中佩服。
输给这样的人,不冤!
对这群人败得一塌糊涂,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