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快去。”
“啊,哦。”郝母慌得六神无主,赶紧背着粮食拿了钱,匆匆出门了。
粮票可以换到,但肉票换不到,只能问亲戚和同族借。以郝母的性格和郝家的为人,在这种危难时刻愿意伸手相助的,还真没几个。
一个郝家出了五服外的大姐倒是愿意借,不过还肉时的要求就苛刻了。
“肉票借给你,五月节你们分猪肉,你可要还我三两回来。”
郝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在一个劲点头,“这是肯定的,我借你家三两肉票,还回三两肉也是应该的。到时候钱,你照着当时供销社肉价给就行。”
那妇人颧骨生得很高,嘴唇很薄,天生一副刻薄相,闻言尖锐道:“还要钱?”
“你还想不给钱,肉一斤都九角左右的价格了,你还想白吃?”
妇人道:“我这肉票借你两个月,就白借了,一点好处没有?”
郝母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一咬牙,“到时候你可以比市价一斤便宜一毛,多了可不行。”
妇人撇撇嘴,“真扣。”
一毛也是钱,就两个月时间,妇人还是借给郝家了。
出了妇人家大门,郝母一口吐沫吐在地上,“什么玩意,就知道占便宜,活该穷!”
郝父一想到即将赔偿出去的肉和钱,就跟那肉是生生从他身上割下来的一样疼。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闺女!”
郝母气道:“难不成不是你闺女,还是我和旁的男人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