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任臻应的毫不犹豫,他见猎心喜色字当头别说有把刀就是有原子弹他也勇往直前不带回头的毛病又犯了,听那红衣人又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这样去挑衅苻坚,若真有个长短——”
任臻赶紧准备拍胸脯安慰,想到自己有伤在身,迅速地将手改放到对方的胸膛上又拍又抚:“我身经百战,死不了死不了!”
“……”慕容永看不下去了,他总觉得慕容冲战场上死过一回后,连人带脑都不大清醒了。他出言提醒道:“姚公子,皇上身上有伤,还望小心。”
姚嵩不咸不淡地瞥了慕容永一眼:“我正想问呢,今次是你随凤皇出兵掠阵,如何两军交战,皇上负伤你却无损?!”转向任臻之时又颦眉道:“亏得凤皇命大,否则只怕慕容将军又得高升一步了。”慕容永一哂:“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嵩美目一飘:“我说的是那位和苻丕在关东夺邺城的慕容垂,将军以为是说谁?”这话实在太毒太刻意,暗指慕容永想趁乱借刀杀人以投吴王慕容垂——天下谁人不知道前秦慕容暐一死,鲜卑慕容中血统最纯最近的便是这位嫡出的皇太弟,他若不死,哪个慕容做燕国国主都不那么名正言顺——包括那位已然割据关东的“皇叔”慕容垂。
慕容永赶忙跪下:“末将待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鉴!皇上万不可信那朝秦暮楚的贼人之子!”姚嵩冷笑:“将军慎言!我父姚苌叛秦自立就是贼人?那皇上平阳起兵,反秦复燕又算什么?!”
正在分辩争吵,忽而门外又闯进两个戎装大汉,带进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皇上!苻晖苻宏趁我中军苦战分袭于东西两翼,我军折损三万将士,现已退回阿房!”
任臻被那吼声先自吓了一跳,抬头望见那两位大将,登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而慕容永与姚嵩听到此话也顾不得互相攻讦彼此陷害,齐齐跳起来,揪着那俩血葫芦不放:“不是命你二人驻渭北不得擅出,怎的这般沉不住气!”
“苻坚在长安兵马不过五万怎么还能分兵三路!莫非又有援军?”
“段随将军驻兵桑雀以为后援,难道也败了?”
“阿房宫离长安不过四十里,须得防苻坚亲征攻来!”
一群人吵吵囔囔指手画脚,任臻听地云里雾里,烦躁起来,登时大吼一声:“都住嘴!”
“皇上”发了龙威,众人只得强咽了唾沫,都眨巴着眼睛望着这个草头天子。
任臻咳了一声,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重新冒血的伤口,一阵要命的心疼:虽然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了,但这么副骨肉匀亭颀长完美的好身板破相也太可惜了。
“……叫刚那个医生……哦不,大夫回来!有什么事等我养好了伤再说!”
第2章
一灯如豆,帷幔层叠,精壮的男人裸着上身,气息不稳:“好,好……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