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尴尬地向后略微一退,无奈道:“这是什么话!躺好——你也不怕伤口裂开!”
他动作虽快,但任臻可是个人精子,登时就感觉到有根灼热坚硬的物体擦着自己腿根过去,便不怀好意道地又逼了过去:“天王,您既然心无杂念,怕什么?躲什么?”
苻坚投降似地叹了口气:“我不躲——不,我没躲…任臻,你别这样。”他伸手轻轻在身下捉住了任臻不安骚动的右手,任臻定定地望着他,决定再也不要苦忍了:“为什么?”
苻坚略带尴尬地转开视线:“我都说过理由了,你我身份不合适,年龄也不合适——你和我儿子差不多…”任臻简直是嗤之以鼻地哼笑一声:“你当年还上过你’儿子‘!”
苻坚双眸一沉,半晌才痛苦地闭上眼道:“我…这辈子,就只这件事大错特错。当年着实是荒唐太过了,从没问过他愿意不愿意,他越冷淡我就越有兴致去追逐,觉得恃强凌弱地去占有一个亡国皇子是天经地义之事——却从未想过他也是个男人,也要尊严,也要人格。”
“对,所以他后来的复仇也是天经地义。”任臻挖苦之后忽然语气一变,冷声道:“慕容冲不愿意,而任臻愿意——你不能因为当年旧事就将我全盘否决——我不是慕容冲!”
苻坚刚欲再驳,忽然觉得唇上一烫,竟是任臻倾身吻住了他,却毫无侵略性,轻柔地一点一点地濡湿了他干涸的唇瓣。任臻顶出舌尖,灵活地窜进了他的唇间,在他的齿列间纵情嬉戏,偶尔扫过敏感的上颚粘膜,但对方却像个木头人一般,僵硬在那,毫无回应。
就在任臻失望地想要撤退之时,苻坚的舌尖却忽然一动,竟主动纠缠上来,热情而有力地开始回应,二人渐渐地越搂越紧,四肢交缠间唇舌相抵婉转相就,不一会儿便有丝丝津液顺着唇角不住淌下,沾染地彼此下巴脖子处都是一片淋漓。
还是苻坚保有最后一丝理智,勉强自己轻轻推开任臻,几乎是四肢并用地逃离,脸红心跳地粗喘着道:“不,不可。你你你还要好生休息,我我我去守夜。”
任臻也是面红耳赤,方才情动,他的胯、下早已如苻坚一般坚硬如铁,但见着苻坚难得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起了一丝善心,乖乖地翻身躺下,而后闷声大笑。
说也奇怪,次日晨起,任臻的烧竟退了少许,他自知是因为自己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恰巧好转罢了,却一本正经地对苻坚道:“你看,我这家乡这土方有效吧!”之后没皮没脸地夜夜都要苻坚如此“治疗”,苻坚信以为真,也只得随他照做,简直“苦”不堪言。
又过数日,任臻不再发烧,伤口渐愈,苻坚便死活不肯了。任臻受不了他的死硬性子,只得退而求其次,痞子似地轻轻抬起苻坚的下巴,标准的恶霸戏美人的姿势:“那来个晚安吻总行吧?”一脸胡渣的“美人”黑线,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一带,二人瞬间姿势调转,任臻被苻坚轻轻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哑声道:“闭上眼。”
任臻依言,感觉道苻坚炽热而轻柔的吻先后落在他的眉骨,眼窝,鼻梁,最后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而后…没了。苻坚翻身而起,正儿八经地道:“好了。”
任臻大怒,尴尬地爬起身吼:“你玩小爷呢!”苻坚忽然神色一变,伸手按住他,低声道:“有人?!”任臻连忙噤声去听,果然月夜之中有悉索之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大,闻之颇似人在林间走动之声——只怕还不止一人。
“凉军?”任臻抬眼望向苻坚,见他微一摇头:“后凉现在忙着内讧,不会忽然再来搜山。”顿了顿,他望向任臻:“怕是燕军寻你来了。”
任臻一愣,他似从未想过燕军会来的这般快——其实算算时日,也该来了。他心中满是说不上是失落还喜悦的复杂心情,与苻坚二人携手出洞,果见关山月色间,数点荧光在幽黑丛林中迤逦穿梭而来——不知先找来的会是何方人马?杨定?应该是他,他离关山最近——
面前的灌木草丛被大力拨开,从中率先跃出一个人来,而后抬头,与任臻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