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永略偏过头来看他,任臻适时抬头,两人的唇轻轻擦过,一触即分。
“啊呀!不小心撞到了~”任臻伸出舌尖轻轻摹过他的唇线,“痛不痛?”
慕容永拿他这贱兮兮的样子没办法,无奈地伸手按住他的脑袋,俯身狠狠吻了下去。二人唇舌交缠,半晌过后,慕容永猛地抬头放手,心如擂鼓。任臻也是呼吸急促,却不肯放过慕容永,双手一缠又咬了过去,这一回慕容永浅尝辄止,与任臻鼻尖相抵,喘息间道:“够了。”
任臻笑嘻嘻地:“明白明白,剩下的咱们留到夜深人静就你我二人——”
慕容永退开一步,面无表情地道:“尚书令大人今夜怕是会有许多话要与皇上说,良宵苦短,皇上还是先请回吧。”
任臻吃了个闭门羹,灰溜溜地滚了回来。见金华殿内只有姚嵩一人还在伏案疾书,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想趁人不备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姚嵩便头也不抬地道:“先前两燕大战,后凉拔刀相助,咱也不能薄待了人家,你说这援凉的战用物资多少为宜?”
任臻讪讪地盘腿坐下,寂寞地勾着手指玩:“不过倾我所用,多多益善罢了。”
姚嵩点了点头,不再赘言,继续笔走龙蛇,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他才长吁一声,搁笔抬头。任臻立即奉上热酥酪茶,狗尾巴扫来扫去:“子峻辛苦了~”
姚嵩也不怕忤逆僭越,当真接过皇帝亲自伺候的茶水,一气儿饮了半盏,这才看向任臻似笑非笑地道:“除了物资之外,投桃报李,我们似乎也该派个大将同往相援。”
任臻眼观鼻鼻观心气都不敢出:“那…派谁去?”
姚嵩淡淡地道:“知道你想去。如今慕容垂吃了这么个大亏,短时间内不会再起干戈,长安又暂时无事,你去也无妨。”
任臻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吞了吞口水,刚想开口,姚嵩又抢先一步道:“只是筹集物资尚须些时日,你也要在京中亲自封赏一下此役有功将士才行。例如拓跋珪,他虽在最后迟了一步未能截获慕容麟,却大败翟斌大军又攻下了敕勒川,咱们的疆域扩大了三成有余,应该大肆褒奖封赐以激励军心才是。”
任臻哪敢逆他的意,自然全盘赞同。姚嵩满意点了点头,抱起案上的一叠文书起身:“那皇上安寝吧,臣下告退。”
任臻脸都绿了:“等,等一下,上哪去你?”姚嵩一挑眉,理所应当地道:“与河东王与杨将军商量下到底该带多少人马随你入凉啊~”
姚嵩飘然而去,留孤孤单单可怜兮兮的任臻一个人在后咬被角:尼玛,先前还在烦恼到底先陪哪个才不致又起波折,如今想来,竟是自己多虑了——
姚嵩与慕容永在宫门处相遇,遥遥一拱手,道:“王爷。”
慕容永挑眉回礼:“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