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臻强笑道:“殿下果然耳聪目明。”眼见司马元显一瞬不瞬地盯紧着他,目光中隐含探究之色,任臻只得捻起一颗丸药,在鼻间嗅了一嗅,陶醉地道:“果然上品。”心一横,眼一闭,他壮士断腕般一口吞了下去。
任臻生平第一次“嗑药”,没一会儿便觉得气血沸腾,丹田里似燃起一股炽焰,烧地他坐立难安。身边伺候的少年忙挟了一箸凉食喂了过去,抚着他的胸口娇笑道:“大人心如擂鼓~”任臻生怕司马元显还要看他“光盘”,赶紧捉住那少年的手,放在嘴边一吻,调笑道:“都因卿叫人魂授色予。”又扭头对司马元显道:“殿下,在下恐失礼人前,可要先行告退了。”
司马元显哈哈一笑,亦拄着两个少年起身,挥了挥袍袖:“都各自散去行乐罢~”
任臻巴不得这一声,刚搂着小倌到了僻静厢房内,他便无力地瘫在榻上,面红耳赤,连喘气声都不对劲了。那少年净手焚了紫罗香,重新倚到任臻膝下,开始剥他的外衫,莺歌燕语一般地道:“奴婢助大人行散~”
任臻闻着那丝丝袅袅的香气,又有那柔弱无骨的手轻车熟路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脑子里便是一热,烧成一片沸腾了的粥。混混沌沌中他强撑着挥开少年的手,喘息着一指门外:“退下,打一盆凉水来。我一个人在此暂歇即可。”
小倌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任臻大汗淋漓,眼中却尤是清明,显然并非随口一说。他自是知道跟着司马郎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任臻方才表现的也正如一个惯于风月的贵介公子,可为何他既是服了五石散却又不肯行乐?
任臻见他呆在原地,便加重了语气,低声喝道:“下去!”
那小倌被他的气势唬了一跳,不敢再留,匆匆依令。
待四下无人,任臻才脱下已被汗水浸湿的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就连下半身也濡湿一片,那蛰伏已久的阳物在药性激发下已是勃然而起,贴着下腹,被湿透了的亵裤紧紧裹着,带着张牙舞爪的狰狞。
任臻低头苦笑了一下,浸湿了手巾开始为自己擦身——五石散既为助兴行乐,毒性便有限的很,只要发散出来便无大碍。然而冰凉的水汽沾身却只能带来一时半会的舒爽,过后则是更为火热的空虚。
男人对情欲的忍耐性基本为零,任臻又试了数次,最终挫败地将手巾一摔,认命地跌坐回榻,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随即也像被自己那物的温度给烫着了手一般缩了回来,鬼使神差地凑到鼻端一嗅。
欲火燎原,任臻受不了地仰躺下去,闭上双眼,双手握住阳物,就着滑腻的水声开始上下套弄。空气瞬间变地火热,就连淡雅的紫罗花香都能催情一般,他大口大口地嗅着,浑身肌肉绷紧,沁出星点油汗,脸上露出压抑而又渴望的性感表情。
他确实是欲火焚身,但他受不了与空有姿色而毫无感情的人交欢,宁可一个人自渎。离境半年,他疯狂思念着子峻叔明大头…纵使他们韶华不再,姿容不复,然而一颦一笑皆能牵引身心,水乳交融相濡以沫,这才是做爱。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任臻睁眼,朦朦胧胧间见到慕容永抬腿上榻,勾起了他的下巴:“想我了?”任臻结结巴巴地道:“叔明??你不是还在汉中——”
“只想着他,就不惧我生气?”另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却是苻坚自身后搂住了他,“小痞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任臻正欲说话,慕容永却已忍不住低下头去吻住了他,唇。舌交缠间,他已不着寸缕,背后是苻坚宽厚的胸膛,任臻仰着头靠在苻坚的颈窝里,气息滚烫,言不由衷地道:“别…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