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乃愣了愣,这刚才死活都不松手的家伙,怎么一下子突然松开了?
她看着结城佑一那怪异的姿势,脑子里断了的弦儿忽然续在了一起。
咯人的东西……她瞬间脸红耳赤,低头四下找棒球棍。
该、该死的东西!竟、竟然敢对、对对她……有非分之想!
那边结城佑一趁着这个空儿,快速开了门锁,逃也似的蹿进了楼下的更衣室里。
因为穿的都是睡衣。
他的衣服放在了一楼更衣室里,爱乃的则在楼上的休息室里放着。
他关好了门,微松口气,先换好衣服,又拧开水龙头直接洗起了脸,微热的皮肤被这冰凉的水一激,整个人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心中的一点点旖旎也随之淡去。
“瞧这事儿闹的……”他叹口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抓了抓头皮,有些发愁。
这事要给花奈知道了,回头那把尖刀是不是就要插自己屁股上了?
是不是该主动交代?
毕竟要先让她知道了,那、那自个儿可能得先挨了刀子才能解释。
可交代……好像又没什么可交代的啊。
爱乃认枕头,睡不着,可他困的要命,所以就换了【乐师】卡,把她哄睡着了。
这没错儿呀!
至于刚才不符合君子道义的姿势,那、那也是事出有因……
啊咧?怎么这么像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开脱的理由?
他皱起眉头。
恋爱这种事,还真就是这两辈子人生里头一回。
而同时和两个人恋爱,说不定更是这不知道多少辈子中当人时候的头一回。
所以在相处的上面,仍旧是有点儿懵懵懂懂。
……
不过先交代为强,后交代遭殃这道理他还是懂的。
但问题就在于该怎么交代……
结城佑一沉思着,心还是有点儿乱了,绕这么一大圈儿又绕了回来。
想了会儿还是没想出答案来,他抬头看了眼时间,摇摇头,转身出门了。
先检查高桥屋,开门问问昨晚贼来没有。
然后,还是、还是先给爱乃道歉吧。
他拧开门锁,先是开了条门缝,往门外瞅了瞅。
刚才跑的太急,花奈给他的刀忘了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