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法事堂内。
敲木鱼的声音与和尚念经的声音相互混杂着。
结城佑一静默跪坐着,腰杆挺的笔直。
祭坛上摆着原主父亲的照片,那透着张狂的年轻面孔,很容易让人想到“生死无常”四个字。
据说这边的人死之后,在办完葬礼后,还要在49天后办一次超度法事,才算是次完整的葬礼。
而原主父亲的超度法事,并没有举办。
那时候,原主已经离世,他正惶恐着自身与周围环境的变化,犹豫着是重新吊一次看能不能回去,还是这么将就着活下去。
据九条方正说,原主父亲的尸体并没有埋在这里,这边只是个衣冠冢,而葬礼是原主执意要办的。
所以,也或许,在某个地方,也有一场相同的法事正在进行吧?
那边的那场法事,应该不会再像这样子,只有一个人在。
他低垂下眼眸,摒除杂念,继续听和尚念经。
在院子里,一身黑色衣服的九条璃空,坐在一块假石头上,一悠一悠的荡着腿,有些出神地望着法事堂里。
周围人来来往往,有香客,有游客,还有过来悼念的人,时不时的看她一眼,都有点奇怪。
九条璃空丝毫不理,整座庙都是她家的,别说是坐假山上,现在就是蹭蹭爬到树上去,也没人敢管她。
当然,她也不会那么做就是了。
“嗨,听说你回来了,九条……”
一个声音忽然从她旁边响起。
九条璃空回过神,扭头看了眼。
一旁站着一个男生,个子瘦瘦的,戴了副眼镜,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
九条璃空皱了皱眉头:“我回来的事,谁告诉你的,中尾同学?”
中尾良一:“这不重要。”
“确实不重要!”九条璃空重新看向了法事堂,淡淡道:“我很讨厌你,请不要和我再说话了。”
“九条!”中尾良一又走近了两步,九条璃空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我喜欢了你整整两年!这两年里,凡是敢接近你的,都被我揍过!所以这两年里没人敢再接近你,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