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乌贵妃帮我个忙。”
赵凌细细算过,他赵敛在大梁皇宫里,无权无势,半个朋友都没有,唯一能依仗的苏妃,却是与邝贵妃水火不相容的仇人。苏妃险些被邝贵妃烧死在念明寺,非但不会帮忙,说不定落井下石,直接把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要来,像过去对待赵敛一般打骂折磨。
乌婉是唯一可能帮他,还有能力帮他的人。
路上与乌岚的交情,也能派的上那么一点点用处。
兰芳宫处处透着奢华糜烂的气息,挂着的字画,是先祖皇帝的真迹,花瓶是千年前的流光凤璃瓷,屏风是南阳地界一万只孔雀羽毛打散拼成的万雀锦,就连椅子凳子,也是几百年才长成的弘阳木所制,正是乌家的家训之三——银子一定要花在看得见的地方,越明显,越能体现出银子的价值。
赵凌再见乌婉,物是人非之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乌家小姐成了中年妇人,胖了何止一圈,骑着马提着剑追着他非要比试的那个身轻如燕的婀娜少女,早已伴随着岁月长流无影无踪。
难怪搜寻赵敛的记忆,并没有乌婉的存在。
不是没有,同在皇宫总见到过。只是变化太大,赵凌没有识别出来而已。
“乌娘娘。”此时不是吐槽身材走形的时候,“我想请乌娘娘帮我个忙。”
乌婉还是第一次听人如此直白的求她帮忙。
皇宫里,她只与苏妃交好,听的多半是十三皇子的坏话。本想教训乌岚,怎么能跟那种胆小又恶心断袖做朋友,但第一次面对面,乌婉却觉得这孩子不简单。
那双眼睛里,满满是智慧。
“说来听听。”乌婉起了兴趣。
赵凌说,“求您救救十四皇子与十五皇子的性命。世家贵族里,除了洛王府跟玄乌阁,就只有乌家的马车,能随意在皇宫进出。”
乌婉还不犹豫的说,“不救。太后下毒,是为了大梁江山社稷,为了后宫安宁,邝悦榕是自作自受,我凭什么要冒险救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