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心紧皱,似乎不怎么愿意见到赵敛这张脸。
“宫思,你与赵敛之间,还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才几天没见着人,就急着眉来眼去?”旁边一少年调侃。
“赵原,你胡说八道什么!”另一个少年理论。
“我胡说了吗?那天多少人都看见了?又不是只我一个人看见。”
“够了,那天本来就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你怎么知道?”
两少年长得有五分像,声音越吵越高,怒目相对,也仅仅是怒目相对,腰间别着剑呢,手连剑柄都没握上。
“大殿下,三殿下,你们别吵了,南边儿刚喊号子,皇上就要射头猎。”旁边一圆脸少年当和事佬。
“宫思,你快说句话……”相貌比较严肃的一位推推背着长弓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始终沉默。
“哼,咱们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太子殿下捉着白衣少年的袖子,走去帐篷一边解拴马的绳子,表情严肃的少年也跟着去稍远一点的帐篷边解马绳。
“咱们也过去吧?比大殿下到的晚,萧妃娘娘看见又要骂人了。”和事佬耸耸肩,笑起来,漏出右半边的可爱的小虎牙。
“小人?总比有些人,摊上个水性杨花的娘,连亲爹是哪一个都确定不了的强些。”
两边帐篷离着不远,赵凌耳力又远胜常人,几人说话听的清楚。
他看到白衣少年的背影微微一僵,也就是一瞬间,又恢复了似同江湖散仙的从容,翻身上马,身轻如雪燕,甩下马鞭,马儿撒开提子,向着南边跑走。
赵凌低头,手中的两根毛草,变成了细细草线,顶上的蓉毛,被他拇指与食指搓揉,捏下来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