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以至深秋。洛王府青葱的树叶都枯黄坠落,赵凌在洛王府悠闲养伤,时不时的与片刻不离他身边的宁侍卫斗斗嘴,骑着小马在院子里溜达几圈,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自从受了伤,他就从洛溢的书房搬了出来,回到了他熟悉的院子。院子里的无花果树,生命力特别顽强,被他折腾掉了不少枝叶后,大秋天竟然又抽出了几条嫩芽。
如他所想,洛溢给他下了门禁,不许他出洛王府大门一步。宁庄也从不与他客气,手里多了几枚雪花镖,赵凌只要一脚迈出门槛,雪花镖就刷刷的往他脚边扎。
宁庄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变通这个词汇,根本不存在他人生的字典里。有一次,门外有人敲锣喊冤,说是对门周府上的某个管事,打死了他家胞弟,官府不作为判了无罪,于是抬着棺材上门嚎啕大哭。当时洛溢不在家,赵凌大清早被吵醒,想出去看看热闹。
然而宁庄的雪花镖飞的极快,赵凌距离大门仅仅一步之遥的脚,怯生生的缩了回来。
看个热闹都不行。
不一会儿,守城的禁军就成群结队的到来,把闹事的人拖走。
洛溢已经连着三天没回来。
他心血来潮,扛着锄头,把洛溢的院子掘地三尺,发现曾经埋下的酒,一坛子也不剩。
“酒呢?”赵凌坐在自己挖的深坑里,自言自语,洛溢真不够意思,全给他喝完了?
宁庄也不管赵凌怎么折腾,主上的命令是不许赵敛出门,其他的事他一概装看不见,随便怎么挖,只要别把洛王府弄塌了就行。
填坑之际,洛王爷回府,小厮来传话,说洛王爷要召见世子。
赵凌纳闷,洛溢这么正式的见他,还是第一次。
是要送他进宫?
洛王爷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来,西边还有个水匪问题没有解决,燕国十万大军还压在那儿呢。
赵凌又有了希望,洛溢一走,他多半得回宫,逃离大梁皇都有有了点指望。
赵凌跟着来到洛溢的书房,经过前院,看见一辆府外的马车,马车上的装饰普通,似乎是普通富贵人家。是谁来了洛王府?还要见我?他心起疑惑,越想越奇怪。记忆里,赵敛没什么朋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