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溢只丢下了这么一句,也不理萧芦,推门而出。
作为小辈,他没有话语权,他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赵凌沮丧的垂着脑袋,大好计划又泡汤,有宁庄在,他逃走的可能性不大,离开水深火热之地,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他有点后悔,当年把宁庄送给洛溢,还逼着宁庄发誓一辈子对洛溢忠心,这倒好,自己被宁庄看的死死的跑不掉。
正在沮丧之际,萧芦似曾相识的讽刺语调,在他身后响起。
“洛世子,”萧芦转动轮椅,“恭喜洛世子,得偿所愿。”
听在耳中,这句恭喜绝不是美好的祝福,而是□□裸的讽刺。赵敛当年也想抱过萧芦的大腿,萧芦纵然脾气好,也禁不住被一个男的扑上来的恶心。
赵凌勉强嗯了声。
“不过……纵使我不喜欢你这个人,但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宫思一命。若以后有难处,可来风波亭找我。”萧芦招呼等在门外的下人,下人进门推走轮椅。
桌上,多了一颗刻着莲花花纹的珍珠。
赵凌苦笑,他似乎又占了宫小少爷的便宜。
……
西行虽然是奉旨,但不宜大张旗鼓,洛溢只带了十几个随从,扮做商队上路。让赵凌意外的事,萧芦一个亲信也没带,连小厮也蹭洛王府的,轮椅都是洛家随从给抬上马车的。
他上了马车,赵凌正趴在窗口啃指甲。
“洛世子不骑马?”
赵凌说,“骑马多累?还是马车舒服。”
“没错,太平盛世,就当如此享受。”萧芦扶了扶盖在腿上的毯子,“想我与你一般大小的时候,最大的享受,是好好睡上一觉,睡到自然醒,没有战报来扰我清净。路过个寺庙,就赶紧上柱香求神拜佛,求菩萨显灵,求凤凰江哪天决堤了,把宁国全给淹了了事。”
“天下兴亡,百姓何辜?”赵凌看着路边风光,农家事忙,不少农人在官道两边的田地里,边劳作边说笑,好一片安宁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