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方镜命令到。
水匪们看老大,宁秋墨缓缓抬手,摘掉斗笠,冷冷说,“不要管我。沉江。”
方镜压抑着心中的焦急,有水匪抬起箱子,其余人都拿刀对向他,水匪一向听老大的命令,这老大不怕死吗?
他手腕上的剑向前移动了半寸,剑锋抵在老大的脖子上,说话颤颤巍巍,“把……把箱子放下……里面是……是……”
“人。”宁秋墨扬起脖子,“萧芦送来的人,死有余辜。”
“萧……”换做方镜一愣,他一直没有查清楚,那个让把赵敛送到鼎天城的人是谁,可他能确定,那人不是萧芦。萧芦双腿残疾,根本站不起来。
“是你救了箱子里面的人吧?听说那人逃走了,我猜就是你救的,他们说你没出过码头,那就是你把人藏在附近了。”宁秋墨忽然抬手,握住方镜的剑尖,血水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周围的水匪大惊,但宁秋墨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方镜就是在迟钝,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自始至终,他的潜伏就是个笑话。
“薛家军副将,飞鹤将军方镜。我看在赵景明的面子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杀我!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为何会被万人唾骂成乱臣贼子!他就是因为救了我!你不去为你家主上报仇,反而帮着梁国王爷来对付我?”宁秋墨使劲一甩,竟然把方镜的剑掰成两段。
方镜的剑是水匪送的,本来就不大结实,凑副着装个样子而已。可徒手掰断铁,内力也算上乘。
“我的主上……救你……宁……”方镜忽然想起来那个疯子,当时披头散发的,他随便看过几眼,跟如今的模样完全不同。
“飞鹤将军终于记起我来。”宁秋墨用袖子捂住手掌的血。
赵凌快急死了,你们两位别聊天了行吧?看看我啊!看看我啊!!!我还在箱子里呢!
箱子已经被抬到了江边,就差使使劲儿,扔下去。赵凌双手不停的砸着箱子,口中大喊“救命啊!我冤枉啊!我跟萧芦有不共戴天之仇,跟洛溢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跟你们……有一样的仇人就是朋友……”
“沉江。”宁秋墨毫不客气。
方镜随身还有一把锋利的短剑,他提起短剑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水匪困住。人多力量大,武功不济但是人数众多,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
赵凌拼命的砸箱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