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分毫不让,浑身上下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或许是苍天不想宁国经历惨绝人寰的疾病痛苦,让赵凌阴错阳差的发现了此事,还非常幸运的遇上了宁庄。庄王爷一行人跟随小姑娘去了她的家中,她家里有卧病在床的老父,蔺月如精通医术,一看便知此人重病,且已经到了末期,药石难医,活不过几日。
虽然判断不出此病为何,但赵起路上已与庄王爷做过完全的解释,书中记载,此疫情经过水源传染,且传播极快。
赵凌细细问过小姑娘,小姑娘比划了许久,终于道出她被卖的缘由。
果然,她不是本地人,而是从宁国南方山林里的小村子逃难而来。村子的人忽然都得了怪病,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唯剩下他与父亲。父亲想起有个妹妹在宁都,带着女儿投奔妹妹,谁知,路上,父亲也发现,自己得了病,到了宁都,已经病得说不出话来。
妹妹家里嫌弃病人,觉得晦气,把父女两人赶了出来。父女两人无依无靠,好在带够了盘缠,在城里租了个屋子,请名医看病。但是看来看去,没有人知道病症所在,只当是不治之症。一来二去,两人的银子都花完了。父亲无力回天,小姑娘就求到了姑姑那边,想姑姑把自己卖了,换点银子安葬父亲。
得知前因后果,庄王爷立刻吩咐属下,从南方果林到宁都,所经一路,所有水源封闭,不许百姓靠近。迅速绘制病症画像,传阅全国,发现疑似患者,立刻关押隔离。重赏召集名医来宁都会诊,商讨疾病之策。
“王爷,皇都……怎么办?”此两人在宁都发现,最怕是已经把疾病带到了此地。
“我今晚进宫,禀明皇兄此事,传我命令,禁军全员整备待命,今夜开始,挨家挨户的查。”庄王爷瞟一眼床上躺着的老人与哭泣的小姑娘,“他们……拖走烧掉。”
“她还有的救!”赵凌与蔺月如异口同声的阻拦。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容你们出府,已经是太子殿下莫大的恩惠。瘟疫之事,是我们宁国的国事。”
赵凌挡住小姑娘,“中期病症,是有方法可以治的,你不能滥杀无辜,草菅人命!”
“她无辜吗?你可知从她们家到宁都,经过多少座城池,经过多少个村庄,有多少人会因为她们带去的病原而失去生命?如果瘟疫病起,宁国上下,有多少人会被她害死!她不是有心害人,但却是死有余辜!”宁庄面上淡定,心里却如火上浇油,恰巧赵凌给他找麻烦,他一股脑的把火气发在了赵凌身上。
“阿凌……”赵起一手拦在两人之间,说,“庄王爷,我方才与你说的,治疗疾病的方法,或许有些偏差,毕竟时隔久远,我记得不清。不如以这小姑娘做个验证,看看方子的疗效如何,再请名医集会商议,思索一个万全之策。”
赵起的话管用,很快,士兵就把此处房子围了起来。
蔺祝翁摸摸下巴,低声说,“你们倒是爱管闲事,你们帮了他们,他们未必感谢你们。”
“我不是帮宁国,是帮我们自己。”赵凌怕上马车,他们被勒令迅速回到府上,到瘟疫危险解除之前不许出门,“宁国受灾,最后还得分摊给咱们。而且……谁也说不准,瘟疫会不会越过西境,荼毒大梁,或者你们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