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洛溢明白蔺王爷的意思,他把洛王府的世子,归到了闲杂人等之列,谈正事的时候,不方便在场。
可是不是闲杂人等,他心知肚明。
蔺王爷腹诽,洛溢还真如情报所说,认了个长得像赵小七的皇子当接班人吗?听说这皇子风评不正,断袖成瘾,除了长得漂亮一无是处,北境军将来交给他,真的靠谱吗?洛溢做这种荒唐事儿,赵起也不拦着点儿。
“你找我有事儿?”洛溢连口茶水都不打算吩咐人倒。
赵凌想,看来蔺王爷是不请自来。所以宁庄拦住他不让进,所以洛溢匆匆赶了回来。
蔺王爷没好气,“上次我去梁都,你与我说,凤凰江水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人的目的就是让我出兵,在凤凰江附近掀起乱局。我便依着你的意思,故作上当,领着十万兵马驻扎在凤凰江沿岸,等着那个无聊的人露出狐狸尾巴,可我尾巴没见到,却是听说你认了个世子,优哉游哉的呆在梁都狩猎游玩,你是不是忘了答应我什么事儿了?”
赵凌的扇子刷的收回来,好像,这两人的惊天秘密被他给听见……
原来如此。
自始至终,这都是洛溢设计好的?凤凰江水匪做下的案子,洛溢一早就知道了?也是,西都都护是洛王府的人,整个凤凰江,实际上都在洛王府的辖境之中。宁秋墨这些年,能安然无事的周游列国,多半也是洛溢的人在暗处护着他。他得到玉玺,当上水匪的头子,给楚笛听报仇的事儿,洛溢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说不定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反正水匪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死了个大臣而已,蔺王爷也不至于勃然大怒到带着十万人马来报仇。
多少破绽,合起来足以说明,这是个局,洛溢与蔺祝翁的谋局,是连梁帝也瞒着。
赵凌用扇子捂住脸,丢人,重生之后太过倒霉,以至于他沉浸在养伤与逃跑的处境之中,竟然一点儿都没能看破。
“再见不到你,我就要写信告诉赵起,你与我私底下的勾当,”蔺王爷抱怨,“你到底揪出来那个给宁秋墨玉玺的人没?”
洛溢摇摇头,却是从怀里拿出邝承宗给他的玉玺碎片。
“又一块?从哪来的?”
“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