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婚真是热闹,洛溢请来的人都是赵凌想请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虽然没几个是真心祝福的,至少洛溢的面子得给,敬三杯酒是必须,赵凌也没有像新夫人一般盖着红头盖坐等洞房花烛夜,而是随洛溢一起挨着桌敬酒。
喝到什么程度他已经忘记了,第二天一早除了腰疼似乎没有其他不适应。
轰轰烈烈过后,是十足的麻烦事。
摇身一变成了洛王妃的赵凌,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把各地陆陆续续送来的大礼给收拾好,洛王府根本放不下,他留下一点点喜欢的,其他都堆到了国库里。
洛王爷自从成了亲有了家室之后,再也没有去上朝,理由是只能活一年了在家陪老婆要紧,梁帝下旨,四处寻觅找能人异士,却无人能诊出洛王爷的毛病,更别提下药续命了。
洛王府里,赵凌把最后一本账册看完,与坐在一边装作写字实际看他的洛王爷感叹说,“洛王府真是家大业大啊!”
“都是你的。”洛溢停下笔,赵凌这三个月来,把他们洛王府的账册全部翻过,非常得心应手的接过了洛家的庞大家业。
赵凌不稀罕,他在乎的是洛王府藏书阁里的那些兵书,漠北军几千年的精神食粮都在里面,上辈子就惦记过,这辈子得偿所愿,洛溢把藏书阁的钥匙也交给了他。
“对了,萧和家请客,庆贺长孙满月。”洛溢忽然想起来,一早宁庄与他通报。
“他请的是你,又不是我。”
这二十年来,玄乌阁七个人,经常借着各种由头聚上一聚,桌子旁总是有两张空座位,没人过问,心照不宣,都是留给赵凌与宫成的。
洛溢明白,赵凌只想过好这辈子,他不想沉浸在回忆里。低头继续写字,发现刚刚的纸上,被他无意识的划出赵景明三个字。
他迅速抽出底下的另一张白纸,铺在上面盖住,省的赵凌发现又笑话他。
“你在做什么?”洛溢见赵凌摆弄一个盒子。
赵凌把面前的三块玉玺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宁国玉玺碎片,拼在一起,还差一块。这可是他的宝贝,比洛王府的方印还要宝贝,睡觉都放在床头。
有一天洛溢嫌他占地方,从床头搬下来,放在卧室的桌子上,被赵凌踢出去好几天没让进屋。
“你说,天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赵凌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