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立刻直奔城主府衙后院,亲自指挥亲卫们,把袁绍、张郃等人给‘搬’到了议事殿上!
是真得‘搬’!
跟搬运货物没两样。
亲卫们是震惊的手足都在哆嗦,要不是袁尚声色俱厉指挥着,他们不一定敢搬袁绍、张郃他们。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给搬到了议事殿上,他们已经是出了一身冷汗,在看到袁尚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人时,他们咻咻的狂奔而去,不过眨眼,便已经奔出了大殿,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
袁尚看得哑然,但很快,他整了整衣冠,朝着正坐首位的周易行了个大礼,道,“回禀将军,张郃等人已经尽数在此,请检验。”
“很好。”
周易瞥了眼大殿中或趴坐、或横躺、或仰躺、或呼呼大睡……的众多‘名士’,点了点头,道,“都打穿琵琶骨,绑缚好身躯!”
“是。将军!”
貂蝉跃入大殿,手中利剑飞舞,咻咻声中,道道细小的剑气如穿杨利箭般朝着袁绍众人的肩胛骨洞穿而去,不过片刻,众人都被穿了琵琶骨!
随后又有乌骓铁骑将士跃入大殿,拿着绳索绑缚好张郃等人。
直到准备工作完成。
周易这才赐下一瓶丹丸,示意袁尚给袁绍等人服下。
袁尚恭谨接过,一一给袁绍、张郃、逢纪等人服了。
不消片刻。
伴随着咳咳、嗷嗷等各种异样声起,袁绍、张郃、沮授、逢纪、郭图、陈琳、辛毗、辛评等人先后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
郭图感觉肩膀处疼痛难忍,本能的倒吸了口气,但很快,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横躺在了地上,忙要撑地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缚住了身躯,不免惊愕!
他慌乱的朝着四下看去,等看清楚袁绍、沮授、张郃等人都跟他一般下场时,他一张嘴张得老大,陷入了呆滞、迷茫中。
特别是当他艰难的翻身坐起,看到首座上高坐着的周易时,更是肝胆都跟着颤了三颤,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
但肩膀上的剧痛无时无刻不是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这是在现实中!
他被捉拿了,而周易已经进入了城主府衙,正高坐首位,在俯视着他。
“嘶!”
他牙槽感觉到了一种难忍的疼痛,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易能进入到这里?!”
不仅他是懵得!
辛毗、逢纪也懵!
荀谌呆若木鸡。
张郃飞跃而起,正待质问周易,被貂蝉瞧见,以为张郃要偷袭,身如闪电、一脚下去,轰!把张郃踹飞到了原位上,“老实点、不准动!”
张郃被踹得脏腑都似要蹦出嗓子眼了,见貂蝉一脸‘凶恶’的看着他,张郃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下本能的把目光看向了沮授、袁绍等人。
沮授先是迷茫,但很快,他似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撼的看向站在一侧的袁尚,满眼都是匪夷所思、道,“少主,你这几天给我们吃了什么?!为什么要害大家?出卖主公?!”
“什么?!袁尚出卖我们?!”
张郃、逢纪一行人哗然。
袁绍更是不可置信,但他如今已经成了阶下囚,过往的一切荣誉,一切争霸的想法、裕望,都将在今天化为泡沫!
他看着高坐首位的周易,看着两侧虎视眈眈的乌骓铁骑诸将士,看着站在一边极为恭谨的袁尚。
他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思及沮授的话,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惶然、惊愕、伤痛、迷惘。
他怒视袁尚,高喝道,“孽障!是不是你做得!”
袁尚讪讪无言。
“果然是你!”
袁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红过耳,猛地,噗!
他竟张口喷出了一道血箭!
却是气得吐血了!
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竟然坑爹!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来,也扛不住啊!
更何况优柔寡断、自视甚高的袁绍?!
一时之间,袁绍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似崩坏了,自己的三观也似跟着崩塌了,前途晦暗、人生渺然无望!
他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爹!”
袁尚慌了,上前去把袁绍扶起来,袁绍见此,不但不觉得欣慰,反而气得胸口又是一痛,噗的又是一道血箭喷到了袁尚身上。
“爹!”
袁尚有些茫然的看着袁绍,脸上的血也没擦。
“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好儿子!”
袁绍本能的想抬手给袁尚一巴掌,却发现自己身子、手脚都被绑缚住了,连打儿子都做不到了,他越发悲愤,一脸愤懑的看着袁尚,“你给老子滚!”
一项温文尔雅的他,现在出口竟是脏话!
可见气到了何种程度。
沮授沉默,低着头看‘地面’,他想过各种理由,想过各种可能,甚至于也想过袁尚会有问题,但终究因袁尚是袁绍最宠爱的儿子,不可能坑爹,被他否定了!
但事实呢?
竟是如此的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