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能防御。”

张良叹了口气，负手，转身，看向天极，夜色清凉，似凉到了他的心底深处，他目露迷惘，喃喃道：

“即便是防御，我看也挡不住周武王大军多久！”

“连张良你都这么说。难道周武王一统战场大陆势不可挡了？！”

杨延昭动容、变色。

“或许吧。”

张良叹息，“你们不是要知道周武王是如何捕获到如此之多的风马的吗？我告诉你们……”

他手指西北方位，“西域西北横山之地，多有风马驰骋，但风马逐风而行，速度之快，如风似电，不是凡人可以捕捉。便是八阶猛将，也是肉眼难辨，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十阶强者，如果不是敏捷修炼到极致的人，也是根本无可能一堵风马驰骋‘姿容！’

但周武王却亲手杀死了一匹风马之王！”

“什么？！”

蒙毅、杨业、章邯一行人瞠目结舌，“风马之王？传说睡在巽风眼的神兽？！”

“不错。”

张良点头，“风马群中的任何一匹马，都堪称神兽！但到底只是伪神兽！而风马之王，风马群的王者，却是真正的神兽！这样的神兽，不要说普通人，便是我们这些人，也只是有所耳闻，根本连见也没有见过。民间偶然出现的什么风马之王，那都是假的。真正的风马之王，岂会在陆地上跑？它们是在天空上飞的！但就是这样的王者神兽，却被周武王杀了！”

“太可怕了。详情是怎样的？”

蒙毅追问。

杨延昭、杨业他们也露出了探寻、好奇的眼神。

“我也是利用军师辅助技、化妆成周国士兵靠近周国的核心阶层，才偶然从一位猛将的口中得知了这个秘密。”

张良长吸口气，道，“那位猛将说，那一天，他们无意中发现了风马的踪迹，上报给周武王后，周武王单枪匹马就出去了。三日后，周武王带着一万五千匹风马回来了。”

“嘶！”

蒙毅、杨业、章邯他们倒吸了口气，呆呆的道，“一万，一万五千匹风马？！”’

这堪称是天文数字！

要知道一匹风马都足以让一个小国灭亡！

风马，是真正价值堪比一个国度的存在！

小国试图拥有风马？只会遭到其他大国无情的打击、镇压！

风马这样的‘神兽’，许多大国都根本没有。一个小国还想有？

而周武王？

只是几天，竟带着一万五千匹风马回归？！

这是出去采购了？！

还是去批发了？！

这也太夸张了！

“别不信。”

樊哙忍不住说了句，“我亲眼所见，还能作假？！”

“我们相信。”

蒙毅道，“只是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我第一次听，也是惊得差点跌落下巴。”

张良叹息，“你们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

“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周武王杀死了风马之王，所以降服了那些风马？”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张良道，“但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周武王杀死了风马之王，他才有进一步掌控风马群的可能。传闻不是说周武王有御兽之能吗？我怀疑他在杀死风马之王后，利用自己的御兽之能，掌控了这么一批风马群。”

“风马速度奇快。向来只臣服比它们速度更快的人。周武王即便御兽之能惊天动地，但风马速度极快。他追不上，不是也枉然吗？”

蒙毅怀疑。

“这就是让人不解的地方了。”

张良拧眉，深思，“这一点我思虑良久，也是无所得。不过我做过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周武王可能拥有堪比风马之王的速度。以及超越了神祇的实力，所以他才能杀死风马之王，并慑服风马群！”

“这怎么可能？！”

众人不信。

“我也只是这么做了一个假设而已。”

张良也不解释，只是说道，“这的确太过梦幻。如果我猜测的是真的。那大家都做好亡国的准备吧。”

张良悲观至此。

蒙毅、杨业他们面面相觑，无言、沉默。

噼里啪啦！

一时之间，深夜庙宇中，除了响起柴火炙烤的噼里啪啦声，竟只有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足有良久。

张良几个跨越，上了马背，看向蒙毅一行人，拱了拱手，和声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准备返回东域通知陛下早做准备，不知道你们呢？”

“我们也准备返程。”

蒙毅想了想，道，“我们北上就是为了查清楚风马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走了。不如结伴同行。到得东域面见陛下，才更有说服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