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拉着陆矶叙了一套话,无外乎是要他注意身体,缺什么药材悉数问宫里要,得空常来看看她云云,倒是真的疼爱外孙。
陆矶陪着两个女人说话说得头疼,眼看着时辰也差不多到了,陆矶耐着性子听完太后的又一番别再骑马的叮嘱,正要开口告退。
德妃忽然插嘴:“多说也是无用,他们这些年纪小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这不是,容玉昨儿个不知道又去哪里惹事,回来嘴角都破了皮,一看就是让人打了,还非说自己是磕的,可是把嫔妾气得一宿没睡好。”
陆矶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
好家伙,在这儿等着他呢。
太后眉头一皱:“竟有此事,容玉乃皇子龙孙,谁敢打他?”
德妃的眼神若有似无地这么一瞟,陆矶心中冷笑。
“这嫔妾哪里知晓,想来就是有那么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不过是个麻雀,给点抬举就当自己是凤凰,便也敢仗着那么一两分好言好语,给主子脸色瞧了,想必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陆矶一口老血,这是变着法儿的骂他呢?不过是给了他儿子一拳,这心眼也太小了!
谁料德妃见他不语,又道:“算起来容玉也加冠两年有余,却至今连个侍妾都没有,太后体恤,便帮嫔妾物色一二好人家的小姐,择日给容玉送去吧,也免得那些个不知廉耻的人,日日想些歪门邪道!”
陆矶霍然起身,太后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要走?”
陆矶利落一个拱手,笑道:“日头也高了,进宫也有些时辰,是该走了。”
“再待些时候,刚好在宫中用了午膳,等皇帝下了朝,也好叫他来看看你……”
陆矶几番推辞,太后才允了,末了还说要越晴波往后常来宫里看她,这才放了人,德妃却说要送送二人,跟着一起出了凉阁。
“王爷何必走这样急,正好这会儿容玉也在宫里,我叫他来看看你如何?你与他不是最要好?”
德妃停步太后宫前,眼角眉梢俱是嘲讽。
陆矶真是气笑了。
他说德妃为何对他不依不饶,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