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将坏掉的弓一扔,重新理好袖子,又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
二人回到席上,拓跋烈眼神幽深,沈知微仍是去时模样。靖初帝龙颜大悦,朗声道:“这场比试,沈爱卿,你赢了,朕答应可以允你一件事,说罢,你想要什么?”
沈知微拱手道:“承蒙陛下厚爱,微臣别无他想,只想要那一株被微臣射中的芍药。”
不光靖初帝,在场众人都目露惊诧,靖初帝再三确认了两遍,沈知微始终如一,靖初帝只好道:“这本就是你射下来的,你既想要,就拿去罢。”
沈知微接过那只芍药花,谢过恩,转身却没回自己的位置,却朝着另一边走去。
看着他去的方向,众人纷纷恍然大悟,连靖初帝也眯起眼,了然般一笑。
陆矶看着沈知微拿着那株芍药花朝这边走来,初始尚且不明所以,待想起身边的乌兰朵,顿时五味交杂,眼瞅着沈知微越走越近,竟然想不管不顾地起身躲得远远。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沈知微已经站在了面前,陆矶正低下头打算装鸵鸟,忽然听见沈知微声音带笑。
“听闻陆大人乃是今科探花,我看这株花与大人正合适,不知陆大人可愿收下?”
第三十九章
陆矶衣衫褴褛的亮相方式着实引起王府中一阵不小的骚乱,幸好林伯还未回府,越晴波只是多念叨了几句,没有哭天抹泪仿佛他已经归了西。
“我怎么瞧着你闷闷不乐的?”洗过澡后,陆矶坐在一旁,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看着越晴波给他整理床铺。
越晴波手中动作顿时一停,继而转身如飞鸟投林般一头撞进陆矶怀里,嚎啕大哭。
“哥!我的小黑丢了!”
陆矶嘴角一抽,小黑……难道是……
“它还是一只那么小的猫,找不到回家的路该怎么办?”越晴波拽起陆矶的袖子抹了一顿眼泪,攥住他袖口,眼神惊恐,“哥,小黑它……会不会被人抓去吃掉了?!”
陆矶看着越晴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十分心虚,咳嗽两声不知从何作答。越晴波见他吞吞吐吐,眼泪吧嗒吧嗒掉得更欢了。